反观蛮羌族的马,虽健壮勇猛,却容易脱力一些,再加上来澄都水土略有不服,所以虽然在比赛中能给予顾朝马球队狠狠撞击,但顾朝的马却能灵活矫健地躲过去。
场上所有骏马的马尾都紧紧地编扎着,就连脖子上的鬃毛也剪短了抑或是变成三花形的小辫子,就是为免在比赛中马与马之间发生纠缠碰撞,容易让比赛被迫暂停。
双方的马球队都一列排开,站在顾之澄所坐的台子跟前,举起手中的马球杖向顾朝天子行礼,场面亦是非常壮观。
顾之澄的目光落在他们所持的马球杖上,看到蛮羌族队员所持的马球杖皆用兽皮包裹着,显得野性十足又威风凛凛。
相比之下,顾朝的马球杖就精巧许多,皆是刷了一层红漆,再刻以吉祥云纹抑或是其他精致的纹路,远远瞧上去,两只马球杖若是相击,便像极了文明与野蛮的对撞。
这时,由一名顾朝人和一名蛮羌族人共同托着马球入了球场,将绘着彩漆的马球放在了球场正中心的位置。
这马球不过拳头大小,但因为绘着绚烂的七色彩漆,所以即便在偌大的球场也很是醒目。
顾之澄挥了挥手,伴着一阵鼓响,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说是数十人的比赛,但因为陆寒和闾丘连这般众星拱月般的耀眼存在,所以观众们的目光几乎全聚集在了他们二人身上,就连不喜欢这两人的顾之澄,也不外如是。
闾丘连最先碰到马球,用他的马球场一击,球杖相撞,在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连带着马球杖的月牙头也将地面上的黄土挥了一大片起来,显得尘土蒙蒙,迷了马蹄。
随后便是马蹄声如雷惊响,数十匹骏马都不遗余力地追逐着马球而去。
陆寒却是没有加入追逐的队伍中,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众人身后,慢慢靠近蛮羌族的大门。
许是他对顾朝的队员们有信心,在一番激烈抢夺中,就连观众也没看清楚马球到底被谁的马球杖击中过,但是就在混乱中,有一名面白无须的顾朝队员将球重重一挑,飞出了乱军从中,正好到了陆寒的附近。
闾丘连早就在自个儿的大门前堵着,只要陆寒带着马球经过他这儿,他就一定能拦下来。
可是陆寒却未动,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后球杖一挥,在闾丘连因陆寒那一眼心悸不已的时候,马球就这样远射而进了。
观看这场马球赛的皆是顾朝的达官显贵们,自然是一阵欢呼,一面小红旗就这样插到了顾朝队的计分架上面。
这进一个球,便是得了一筹。
今日第一场比赛,因摄政王陆寒和蛮羌族首领闾丘连皆亲自下场,所以要其中一队打够十二筹,才算结束。
为了得到这重要的胜利,无论哪一方,都在拼命努力追逐着场上那小小的马球。
比赛激烈的进行着,顾朝队每得一筹,蛮羌族的队伍就会牙关紧咬追上来,一筹一筹咬得很紧。
顾之澄发现,这闾丘连的确是个狠角色,起码在武力上,似乎不输已极为出色的陆寒。
即便打了大半场,他亦没出什么汗似的,只是那双锐利带着不驯野性的眼睛,却愈发亮了。
陆寒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谪仙模样,骑在骏马身上宛如骑着祥云仙兽,衣袍猎猎而动,眸光深邃似幽幽渊川。
场上其他人,却都已累得大喘气,身上被汗水浸得闪闪发光,就连赛马,也有两匹因口吐白沫而更换了下去。
顾之澄拧紧眉,看向场边的小红旗,顾朝仍旧只比蛮羌族多了一面小红旗。
但她相信,上一世能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