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送了些新鲜梅花和点心过去,慈德宫的不领情,全退了回去。”
“继续。”陆寒半倚在马车的软垫上,眸子微微眯着回道。
阿四顿了顿,只好继续说道“清心殿那位似乎有些伤心,您走后,便捧着退回来的那些点心坐在廊下,一边赏着雪景一边吃着。”
陆寒轻笑了一声,漾出几分深达眼底的笑意“这小东西倒是真懂勤俭节约了。既不领情的点心,便全进了他的肚子里能吹风赏雪吃点心,想必病也是全好了。”
这些日子推脱着久病未愈,不肯上朝,也不知这小东西是何居心。
但总归,无论如何,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马车偶尔颠簸,陆寒坐在其中,不知怎的脑海中竟晃出顾之澄一个小孩坐在廊下捧着点心赏雪的画面来。
点心已冷,寒风也凉,粉妆玉砌的一个小团子蜷缩成一团在游廊之下,怎么想都怎么透出几分孤寂萧瑟来。
陆寒越想,眉心越发皱起,最后神色沉沉如雾霭,吩咐道“阿四,你去办几件事。”
实际上,顾之澄并不似陆寒所想,那样孤寂可怜。
她只是在发愁,母后这回生的气有些大,该怎样哄才行。
顾之澄回想了一番父皇哄母后的那些法子,都过去十年了,她也记不大清了。
上一世,她事事都顺着太后的心意来,从没惹得太后生气过,再往前,她调皮捣蛋都有父皇替她收拾烂摊子,所以这愁眉苦脸哄太后的糟心事儿,还是头一回。
梅花和点心都被退了回来。
她便将梅花剪了插在自个儿的寝殿内,点心全吃了进了自个儿的肚子里。
然后,她亲自去折了梅花,让御膳房的人指点着亲手做了道简单的梅花酥酪,亲自端去了慈德宫。
但仍旧没见着太后。
太后身边的玉茹姑姑回话,太后身子不适,不愿见她。
还说若她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多去练几个字,看几本书,也比她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好得多。
顾之澄只好又让玉茹姑姑传话,问明日她的生辰太后是否愿意陪她过,在哪过。
太后的回话更狠。
既然她不愿意办生辰宴,那这生辰也就不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