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言等三个舍友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打电话确认馥碗的安全之后, 就默契地不再追问了。
哪怕馥碗在外人眼里很酷,在他们看来依旧是需要维护的朋友,朋友有自己的很正常,帮忙打掩护就行了。
吃过晚饭,他们一个个地聚在宿舍里边玩大富翁,连隔壁的诸清河都被叫了过来。
至于明天要早起去野外的事这不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么
谁知,刚刚过了门禁时间, 傅行知就来了。
几个沙雕夜猫子吓得火速把东西藏了起来,排排站好。
傅行知在学生面前严肃端方得很,见状扫视了一圈室内, 见馥碗的床位空空荡荡,棉被褥子都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干净的床板,眉头一时间皱了起来。
他心里着急, 面上却依旧矜持寡淡,只问:“馥碗去哪了他没回来休息明天就要出去野外训练, 云墨, 你身为班长没提醒他”
傅云墨一听这话心头直跳, 讪讪地笑着说:“小叔, 馥碗他今天有事, 和家人回家去了”
“回家”傅行知皱紧的眉松了下来, 心里稍稍安定。
罗域和馥碗住在一起的事情, 上次贴吧事件发生的时候傅行知就已经知道了,他还和罗域联络过,商讨了贴吧事件的解决对策,对罗域相当放心。
不过,傅行知今天来也并不单纯是为了找馥碗的。
他点了点头,没再追究,只说:“云墨,你跟我出来一下。其他同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陈一言几个人连忙答应下来,目送着傅行知出门。
傅云墨跟在后面出了宿舍,见傅行知直接走出了宿舍楼大门,带着他到了前面僻静的小花园里,一时心里疑惑,不安地问:“小叔,你大半夜的叫我来不会是要说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要我守口如瓶的”
傅行知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说:“你想哪去了只是在宿舍说不方便。”
“哦。那小叔想问啥”傅云墨放松下来。
傅行知斟酌了几秒,突然问:“今天你二叔找你,问的是不是馥碗的家世”
“啊”傅云墨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老实地说:“二叔是问了馥碗家里的事情,不过就是问候吧,大概问了碗的爸爸是谁什么的。”
“你怎么说的”傅行知神色间带了些忧虑。
“就说大家都知道的事啊,碗的爸爸是个姓顾的先生,坐着轮椅。没了。”傅云墨说。
“嗯。”傅行知松了口气,眉眼看起来却忧郁了许多,他看向傅云墨,好半天才说:“云墨,你二叔要是再问和学校或者你的同学有关的事情,你也别跟他说太多了。他公司事多,最近身体状态也不好。”
“二叔又生病了”傅云墨紧张地问。
“没事,他只是比较累,休息不好。”傅行知淡声说。
“行,那我以后不拿学校的琐事打扰他,多劝他休息。”傅云墨也没多想,答应了之后就回宿舍了。
倒是得到了侄子保证的傅行知看起来依旧不太放心。
他转身往回走,到了校门口才下定决心,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傅行知到了南城研究院,见到了此前接电话的人。
办公室内坐着的正是负责研究馥碗基因的陈老教授,此前罗域以部门负责人的名义请陈老教授开展了相关的研究,就是为了查清楚馥碗的身世。
傅行知一见到人就鞠了一躬,却没有说话。
老人却朗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