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始料未及的事。
对东宫不敬属忤逆之罪,殴打太子更是重罪。
想想都让人害怕。
魏鸾孤身回到宴席,再没半点赏雪景的兴致,好容易熬到章皇后发话,同母亲一道出宫。
宫宴的当晚,盛煜没在府里露面。
南朱阁的灯火始终昏暗,自是他临时有事出京未归。魏鸾既见不到他,因宫宴上见母亲容色憔悴,想必是思念父亲,在她出阁后身边没人陪伴的缘故,次日清晨同盛老夫人禀明后,回府里陪伴了整日。
待辞别娘家长辈,回到曲园时,已是傍晚。
朱门外修篁森森,绕过竹箸编成的六扇墙门,管事见了她,忙迎上来,说西府里递了话,因今日盛明诚夫妇携子回京,府里难得团聚,老夫人晚间在乐寿堂摆饭。盛煜回来得早,已到那边去了,请少夫人回府后也早些过去。
魏鸾不好耽搁,改道直奔乐寿堂。
到得那边,人差不多都全了,两房儿孙齐聚,济济一堂。
晚饭吃得很顺心。
盛煜在外威名赫赫,回了府里却仍是儿孙晚辈,在祖母跟前颇有耐心,待兄弟也很好。隔着两扇细纱屏风,女眷妯娌逗弄年才六岁的盛梦泽,父子兄弟则喝酒闲谈,至戌时末方散。
冬夜天寒,雪地路滑,染冬和仆妇在前掌灯,夫妻俩并肩在后。
今晚盛煜喝了不少酒,闻得出来。
到了岔路口,他也没有回南朱阁安寝的意思,只虚扶着魏鸾的胳膊往北朱阁走。
夫妻俩昨日在北苑分开后,再未碰面,今晚阖府齐聚的场合里,自不便再提旧事。这男人心思藏得深,魏鸾见他如此,心里有些捉摸不透这是要算昨日的账,还是打算就近留宿北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