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迟说完这句话便上楼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怀啾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给易檀发消息得想个办法绿了许嘉迟。
易檀我的乖乖啾你受什么刺激了
怀啾十指翻飞,简明扼要地把事情概括了一遍。
易檀他是狗吧说的什么狗言狗语
易檀比怀啾还要愤怒,愤怒中又带着点理智啾啾你可别绿他,绿他都是给他脸了
怀啾当然不会去做那种无能狂怒的事情,不过口嗨打个嘴炮罢了。
怀啾对了,连连跟你们联系了没
易檀没,给他发消息他到现在都没回。我觉得他跟你说的那个郁姐姐可能忙着呢。
怀啾想了想,又问檀檀,连连最近怎么了,跟得了许嘉迟tsd一样。
易檀说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是吗
怀啾凝眉回忆了一下,确实如此。
可回想起今天他拽住她那一瞬间给人的异样,又好像并非如此。
郁蔓寻也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和易檀又聊两句,怀啾放下手机,继续看电视。
许嘉迟回房后,脱下外套,在窗边站了会儿。
落地窗外面稠黑不见月色,路灯光影影绰绰,玻璃上映着室内的影子。男人明灭半融入窗外夜色的脸上神色沉沉。
好一会儿,他抬手扯开领带,给陆川打了个电话。
这通兴师问罪的电话吓得陆川差点在出租车上跳起来,忙解释道“不是的,许总,我当时看唐悦姗和您在一起,有点儿担心所以就”
“担心什么”
陆川支吾了一下,总不能说担心许总你被人勾走了怀小姐会伤心吧,唐悦姗眼睛里表情上“那种”意图明显得他都看得出来。
他打心底里希望自家老板和老板娘能琴瑟和鸣。
就像一个卑微的c粉,没有糖也一定要绞尽脑汁凑点糖出来。
许嘉迟没有追问,而是说“陆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陆川握着手机,挺直了腰板。
“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男人电话里语调平缓,陆川当了他这么久的秘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背后的意思“好的,许总。”
挂了电话,许嘉迟按着眉心低低叹出口气。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又来了。
女人自带几分柔色的声音宛如磐石,字字砸在他耳膜上。
犹如魔音贯耳,令人烦躁。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能那么无畏地说出这句话的。
许嘉迟不懂。
正如他还是少年时便不懂,怀啾身边为什么始终相伴者良多。
他和怀啾是同类人。
可又分明截然不同。
尽管怀啾说好吃饭却中途跑路了,心中也还是心系着好朋友的。
第二天联系戚连之前,她先收到的是郁蔓寻的“感谢信”。
郁蔓寻小怀啾,昨天谢谢你了,我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我现在准备回公司了,有缘下次见面再请你吃饭。
后头跟了个飞吻的表情。
嚯。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美好了,对她的称呼都成了“小怀啾”。
就在怀啾回消息时,失联一夜的戚连也终于在群里冒泡。
他一出现立马就被拿来打趣我操,这谁啊
呔,你这人,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