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全名戚连,毕业后继承家业,近日为了一个大项目头都快熬秃,昨晚上才忙里偷闲拉了一票人去酒吧放松。
戚连此人就是花花公子的代名词,情史出一本书都不够。
怀啾和他也是高中认识的,那会儿他身边的女伴就已经是“月抛女友”了,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新鲜感一过就分手,等到下一个有兴趣的,出手也干脆。虽然女友换得快,但至少在每段感情里很专一,对恋人从精神到物质要什么给什么,床笫关系尊重女方。
有一段时间戚连特别清心寡欲,谈的女友都只在床下交流,绝不发展到床上。有一次一个非常猛的美艳大姐姐看上他,死活要跟他深入交流,顿时给他吓坏了,没谈几天赶紧分了手。
后来他们几个出去玩说起这个事儿,戚少爷还心有戚戚焉“别说了,我只想跟她柏拉图,为什么她就非要上我呢”
怀啾和易檀椅子都差点笑翻。
洗完澡,怀啾换衣服下楼。许嘉迟不在家,一早就去上班了。
她和许嘉迟结婚三个月,两人很少在家里碰面,就是碰面也各干各的互不干预,偌大一个宅子愣是让他们住出空间错位的感觉。
出门时外头下起小雪,天色阴沉,路面被化开的雪水洇成深色。
怀岳铭派了司机来接她。
途中,怀啾打了个电话给艾茉。
“唐悦姗那边找到化妆师了吗”
“昨天回绝的时候还没有,”艾茉说,“那边的意思是想再争取一下,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怀啾看着一朵雪花拍在车窗上融成水,嗯了声“那就再联系他们,我会去给唐悦姗化妆的。”
挂了电话,怀啾回想起昨晚上许嘉迟那个随手拂衣袖的动作,无声哂笑。
也是。
她和许嘉迟,从小就没看对眼过。
许嘉迟在她眼里就是个虚伪小人,估计她在许嘉迟眼里也是个做作白莲吧。
像他们这样的同类人,最厌恶的就是对方。
因为总能从对方身上看见自己是什么模样有多丑陋。
“怀小姐,到了。”司机绕过来给她开门。
怀啾回过神,温声道了句谢,下了车。
别墅修得气派,大门镂纹精致,结实的铁门在冬天摸上去冰凉刺骨。
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融融笑声。
怀啾按下门铃。
来开门的保姆曹阿姨,面容和蔼“怀小姐,您来了。”
屋内笑声一时沉寂。
怀啾在心里冷笑,进了屋,温顺乖巧地冲沙发上面色不虞的老人打招呼“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