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悲伤的、喜悦的、令人惋惜的故事,他都听过。
鸣门疾奔在山林小道上,途中他见到不少四溅的血液,大概是死去的鬼留下的痕迹。
溯行军的尾巴他逐渐可以看见了,一共有三振敌刀在他的前方,太刀、打刀和短刀,他们正在夺路狂奔。
鸣门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沉了下来。
自己的太刀再一次握在了手中,为了拉近自己与溯行军的距离,鸣门连续抛出几枚手里剑辅助他进行瞬移。
前方的打刀与短刀主动停下了步伐掉头对上鸣门。
然而他们的战斗力实在不怎么够看,至少得是检非违使档次的才能绊住他。
或者让两位数以上的溯行军来围攻。
一切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前都显得虚弱无力。
蓝色的能量小球冲击在敌打刀的腹部将他搅成了碎片,而敌短刀蛇骨头颅的脑袋也被鸣门一刀斩了下来。
三十秒钟结束,鸣门把刀插回了刀鞘里。
这个时候溯行军的太刀才多跑出去十米,他的殒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也顺利赶到了目的地。
浑身由手组成的鬼身形庞大,他对面的肉色头发的少年剑士手中握着一柄断刀。
溯行军冲了上去。
溯行军倒了下来。
鸣门手起刀落,刀尖从敌太刀的心窝抽了出来,嘶哑嚎叫从壮硕的身躯里发出,然后他前倾倒在了地上。
那么问题来了。
锖兔和对面的鬼,哪个才是溯行军的目标呢
金发少年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脚尖一点地是直接跃了出去,贴有术式的手里剑被他投掷到鬼的身侧。
“咦嘻嘻嘻,你在攻击哪里啊你也要给这个小鬼一起陪”
鬼的嘲笑刚刚发出,下一秒他便失去了金发少年的身影,夹杂着脖颈被贯穿的疼痛,他哀嚎着不可能整个视野天旋地转。
他不知道金发少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前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怎么被斩断的。
就在手鬼以为自己一命呜呼时,他发现自己没有消亡。
波风鸣门“啊,忘了一定得用日轮刀了,锖兔你刀是不是也断了”
被救下的锖兔仍在晃神,断刀及过去的师兄师姐死亡真相的冲击令人心寒,他差这么一点点就要丧命于此。
“锖兔”鸣门喊了几声身旁的人都没有反应,他干脆扇了对方后脑勺一巴掌,把人打醒后继续说,“这鬼怎么办你还有备用刀吗”
锖兔疼得牙一呲,随后摇头“没有了,我和义勇一人就带了一把刀。”
锖兔注视着已经找回头颅安上变得更加愤怒的手鬼,正准备建议鸣门跟他一起避一避。
鸣门无奈地握住了手中的刀,他膝盖微屈后撤,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那,只要把他困到天亮就行了吧”
“哈”
锖兔很快知道鸣门是什么意思了,金发少年窜出去形如闪电,他的手掌连续在手鬼身上拍了好几下。
接下来,全然是他一个人的表演盛宴。
锖兔完全看不到鸣门移动的轨迹,他好似瞬间就来到了手鬼的身体各侧,把手鬼一只只手连带着护起的脖子都削了下来。
他好似金色的闪电。
残缺的身体实在被分了太多块,以鬼的再生能力一时间竟然也长不回去。
“雷之呼吸”锖兔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