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舟停下,一池波光摇曳的温泉水亦趋于平静。
顾新橙扭着腰肢,想挣脱他的禁锢,却忽地挨了一记。
她泡在温暖的池水里,却宛若生了寒症,身子像落叶一般簌簌颤抖。
月牙色的脸庞浮满潮红,眼尾湿红一片。
她的反应傅棠舟再熟悉不过。
曾经,无数湿汗滚烫的夜里,他都给予过她这样的快乐。
可今天顾新橙死死咬着牙,宁可独自受着这一切,也不肯叫一声。
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然而这换不回傅棠舟的仁慈。
他变本加厉地兴风作浪,搅弄一池春水,像是要将她碾碎一般。
最终顾新橙还是没能守住,口中逸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听上去像是在哭。
冰冷的月色下,院子里的梅花寂静地盛开又凋零。
唯有香如故。
傅棠舟拿了一块干燥的浴巾将顾新橙裹好,抱了出去。
她的嗓子都快被他折腾哑了,整个人像只可怜的幼猫,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有人摁门铃,是酒店的服务员推着餐车前来送餐。
精致的骨瓷碟里是各类餐点,冰桶里还镇着一瓶红葡萄酒。
“饿了吧”傅棠舟走到窗前的桌旁坐下,“我陪你吃点儿。”
他并不吃饭,只用高脚杯浅浅地倒了些红酒。
褪去猩红的兽丨欲之后,他又变得矜贵沉稳起来,仿佛刚刚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顾新橙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疼得厉害,好像他从未撤离过一样。
“还要我喂你”傅棠舟望了望窗外的一弯新月,冷悠悠地说。
顾新橙撑着身子坐起来,拉扯到痛处,她“嘶”了一声。
她望着灯影下静丨坐的男人。
浴袍在他胸前勾出v字,肌肉线条在这个v字中逐渐收窄,隐入松松系着的腰带里。
酒杯在他手中轻摇慢晃,紫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滚了一圈,才滑入喉中。
他又斟了一杯。
傅棠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时冷时热,若即若离,像是一阵风,抓不住也摸不着。
宠溺的,暴戾的,她都见识过。
分明今晚他们闹得不愉快,他却可以这样平静地坐在窗前品一杯红酒。
可是顾新橙做不到,她在他面前单纯得像一个孩子。
给她一个巴掌又喂她一根胡萝卜,她就是这么好哄。
实在哄不好了,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艹一顿。
反正最后屈服的人都是她,谁让她才是爱得更多的那一个。
只不过今晚,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理智荡然无存。
顾新橙光着脚踩上地毯,一步一步地挪到桌前。
她刚要坐到傅棠舟对面的椅子上,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跌进了他怀里。
傅棠舟抱着她,手扶着她的腰,柔声问道“刚刚我弄疼你了”
被他这么一提,顾新橙委屈得眼底直泛泪花。
傅棠舟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说“你乖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是啊,他对她好的前提是,她得乖。
今晚她遭受这些,全是因为她不乖。
怪她不在人前给他面子,怪她不肯在欢好之时取悦他。
顾新橙大部分时间都是乖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