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浓浓这班里除了自己班的体委就只认识路无坷,当然只能找她帮忙。
路无坷没什么要紧事,答应了。
那箱篮球给男生搬毫不费力气,但女生就有点吃力了,特别还得从篮球场搬到学校体育楼的器材室。
一路上许浓浓小声抱怨了几句,两人走走停停花了点儿时间才把东西搬到了体育楼。
到的时候许浓浓甩着两条发酸的胳膊“体委真不道德,胳膊酸死我了。”
路无坷看了眼二楼的器材室“走吧。”
许浓浓这才闷头拎起箱子的另一边,两人一起上了二楼。
随着秋渐浓,天黑得越来越早。
夕阳西下,晚霞盘踞在天际。
器材室门没关,路无坷和许浓浓推门进去,里头窗户紧闭,只有从排气扇漏进来的几丝红光。
室内昏暗逼仄,迎面扑来白天还没消散的闷热。
也不知道是谁排球搬来了就往门后一堆,路无坷推门的时候没注意,撞翻了那筐排球,排球瞬间滚了满地。
许浓浓听见声响从路无坷身后探头去看“怎么把东西搬来了也不放好”
排球滚得满地都是,那里头东西又放得乱,估计是学生拿来了就往这儿一堆。
路无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先捡里面的排球吧。”
许浓浓点点头“好。”
路无坷在许浓浓前面进去,许浓浓踢开挡在面前的那筐篮球,正想进去,楼梯那边有人叫了她一声。
“同学。”
许浓浓转头就看见从楼梯上慢步走上来的沈屹西,愣了一下。
沈屹西手里夹着根烟,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还没开口跟人说话,许浓浓的耳朵已经通红。
沈屹西跟没瞧见似的,往器材室偏了下头“路无坷在里面”
许浓浓当然不会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但听到他要找路无坷还是愣了下。
她反应了会儿才讷讷点头“是啊。”
“行,”他踢了踢脚下那箱篮球,对她笑了下,“你可以先走了,这玩意儿我帮你搬进去。”
许浓浓迟疑了一下,往器材室里看了一眼“这”
沈屹西“你是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
许浓浓听他就这么直接地把她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沈屹西这人就是坏,故意的。
他朝她扬了扬下巴“那你现在能让我进去了”
许浓浓这种段位根本不够他玩的,一下就被他坑了,点点头侧身让开“好。”
这体育楼隔音好,路无坷在里头只隐隐约约听到许浓浓说话的声音,也没去注意。
她把排球捡进箱子里,捡到一半身后的门忽然被关上了,器材室里瞬间暗了不少。
她去捡排球的手一顿,回头去看。
夕阳昏沉暮色里,那人手里夹着根点燃的烟。
他睨着眼看她。
虽然他还未开口说话,身上那种风雨欲来的低气压却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
和一个小时前在篮球场不欢而散时同样的感觉。
路无坷回过头,继续捡自己的排球。
结果捡到一半就被人抓住手腕拽了起来,转身压在了身后的铁质置物架上。
背后被硌得生疼,烟草味瞬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