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公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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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气氛突然剧变。
刚刚还紧绷着、警戒着危险的柱们,突然就暴怒起来,尖锐的怨愤中包裹着快要失去理智般的痛苦和恨之入骨的杀意。
“就是这家伙”
“就是那个男人”
“无惨”
天上野火汹汹,地上河流匆匆。
无数闪着寒光的刀刃带着绝然的煞气挥下,稚气完全退去的脸上皆露出刻骨的怨恨,火光和水花在雷雨间翻滚,如同闪亮的龙吞吐电光火石,带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挥舞下去。
原本应该是必死的局面,被困在中央尚还在被灼烧的鬼王却笑了起来。
“以为把我逼入绝境了吗你们都得下地狱去赎罪”
然后,空间置换。脚下出现空旷的层层房间,倒着衍生向深不见底的地面。
无限城,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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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座”
粉头发的鬼离可以支撑的隔间比较近,按他的身手,应该很容易能翻到和无惨同一平面的支柱上,于是身体下意识提醒他撑住。但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一手拽住身体的领子,一手把身体欲往上伸的手拍下去。他们一同下落,炼狱想脱口而出地询问为何要逃避而不上前,却感觉肺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猗窝座在空中把他拉近,在刻着上弦字样的瞳孔里,清晰倒映出他痛苦茫然的模样。
糟糕、心脏好痛、鼻子也开始流血了,是什么时候中招了吗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猗窝座面不改色地呛了一口血,“刚刚那个情况,要动手也最多只有我们两,而现在诅咒已经生效了嘁,吃了那么多抑制的药居然也没什么用但是其他人可能就要在无限城里困到死你是接受了我的血才变成鬼的,症状可能比我轻一些,在死去之前,尽力地斩杀掉鸣女,然后再和人类一起去杀了他吧”
比心脏更疼痛的,是滚烫得要融化的眼眶。
“但是那样的话,珠世小姐就”
“啊。”
猗窝座平淡地应了一声,在下坠过程中一脚把身体踹向相反方向的房间。
“她会死。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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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她也许可以不用死的,也许我们可以救她的。
但是胸口好痛,咕噜咕噜的声音连续不断,肺泡估计都萎缩着坏掉,所以血倒灌进去了,嘴里和鼻腔里都是铁锈的味道,手脚沉重得好像灌了铅一样,快要动不了。
现在的猗窝座应该比身体还要伤得更重吧,为什么还能露出轻轻松松的表情呢
“你那一副要哭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即使是这样,他也稳稳地落到了另一边的地面上,“别在半路上因为那什么可笑的过呼吸而再次失去意识了啊。我去杀了童磨那傻逼,这里的上弦不止他一位,你去另一条路上找别的,可别给我丢脸啊。”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谁管你啊,你是还要妈妈牵着的小鬼吗”上弦之三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血,“我担心你拖后腿啦,而且分开走效率快一些。你还停着干什么”
“还有啊,别忘了,珠世她是为了赎罪而来,为了堂堂正正地死去,才加入我们,来到这里的。所以动起来,跑起来,等到最快速度杀了鸣女,再和那些柱一切去把罪魁祸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