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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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先生”
在我喘息着等待天亮时,背后传来了呼唤我名字的声音。我疲惫地连头都不想回,染血的脸颊却被人颤抖着捧起来。
“善逸啊。”我艰难地抬起眼睛,开口听见的声音是令我自己都惊讶的沙哑,“有做个好梦吗”
“别说话了、请别说话了”他又哭起来了,“你伤得好严重得快点把伤口包扎好才行”
“你在说什么傻话。鬼是不会被鬼杀死的。”我叹了一口气,“好了,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火车里有人伤亡吗”
“没、没有多亏了你们,我们都是刚刚才平安无事地醒来的”他完全止不住眼泪,反而越哭越凶,“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我也是鬼杀队的一员,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之前就说过了,可以适当依靠大人的吧你不用难过。炭治郎,伊之助和这边的我呢”
“炭治郎和伊之助去疏散群众了,另一位炼狱大人正在和两只鬼一起围攻上弦之三他们三人都没有什么损伤,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闭上眼睛,“关于炭治郎之前问的那件事,我又想起来一些东西。你可以让他回去后去我的宅邸寻找一本书,里面应该有关于神乐之舞的记载,这边的我可能知道得更加详细你一定记得告诉他。”
“炼狱大人、炼狱大人你不要闭上眼睛啊、很吓人的啊啊啊啊呜呜呜啊”
“抱歉,我可能得先”
倦意和疼痛终于铺天盖地地将我吞没,面前的人在哭闹间把我抱起来向某个方向跑去,而我无意识地低下头,思绪一点点地沉入黑暗之中。
“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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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某一天的午后,从蝶屋的床上醒来。端着湿毛巾走进来的小姑娘正好从屋外推门进来,她的手一松,手上拿的水壶清脆地掉在地上摔裂开来。
“你终于醒了”她欣喜若狂地跑进来,“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沉默着盯着她看了几秒,伸手去拿床头的水喝。
“我记得你,”一杯水喝下肚,我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你就是上次给我吃饭团的那孩子吧。刚刚手也没有被烫着”
“我的话完全没问题、倒是您,身体真的无碍了吗”她走到我旁边把我扶起来,顺便帮忙穿上外袍,“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现在终于醒过来了”
一个多月正常人能睡那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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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我已经是鬼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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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以来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我拉开被子,试探着下床站稳,“大家炭治郎他们,还有我的同伴都还好吗”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先生都还在蝶屋训练,猗窝座先生也时不时跟他们出去做简单的任务,至于蝴蝶小姐”
门从外被推开了。熟悉的花香味传了进来,容颜美丽,身材修长的女子端着药水和绷带从外面走进来。她朝我们微微一笑。
“抱歉,请你出去一会好吗”她笑得温婉,“我想和炼狱君稍微聊一些事。”
小姑娘于是很高兴地走了,走之前还把门轻轻地带上。于是蝴蝶香奈惠在我床边轻轻落坐,仍旧保持着平静的微笑。
我自觉不对“社、社长”
“嗯”语气加重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疯狂倒退,瑟瑟发抖地靠着墙,“我不是故意放你们鸽子的实在是穿得太过突然、我也没办法啊”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