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清有些惊讶,“你还记得”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趣事,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第一次到家里来,还跟阿扬打了一架。”
时扬悠悠夹着菜,补充道“不止跟我打架,阿延也有份,义父你知道吗他不够我们打,后面竟然抄起椅子来了。”
时在清当然不清楚当中细节,听到这里也来了精神,“拿椅子打不过拿武器是对的,问题是他比你们小,又一对二,拿武器就不太聪明了。”
时扬哈哈大笑,打开红酒瓶,给自己和时绪倒了满满一杯酒,“可不是,后来被我们俩揍了个鼻青脸肿,不过他真是够倔的,怎么打都不吭声,后来我们都不忍心了。”
苏乔听得一脸感叹,“你们为什么打三哥呀”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说到这,时扬瞥了时绪一眼,“还不是他一来就欺负你,他把你小包包里的糖果全抢走了,你当时哭得都抽不过气了。”
还有这事抢小孩糖果时绪小时候竟然这么幼稚
苏乔咂舌地看着他,却见他淡然一笑,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声的意思,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不过,爸爸和大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爸爸提及时绪第一次到家里,是他8岁的时候,还一来就抢她糖果,是不是因为他当时不开心
她悄悄环视一圈,见众人脸色如常,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她想了想,问道“爸爸,我曾听你说三哥是故人之子,那为什么到我们家来”
她装作顺口无意地问道,却不想,这话一出,餐厅里欢快的气氛凝滞了,众人的动作都是一顿,苏乔霎时心中一跳,不好,她好像提了不该提的问题
她咬着唇看着众人,想解释两句“我”
时绪的大掌直接压在她头上,止住她的话,淡淡说道“因为是你说要我跟你回来的。”
啊什么意思
时在清“阿绪”
时绪淡淡笑着,一脸坦然,“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很简单的事,那时候我爸妈出意外过世了,义父带着你过来吊唁,你可能看我可怜吧,说要带我回家。”
苏乔真不知道还有这些内情,刹那间瞳孔一缩,心脏一紧,讷讷开声“对不起三哥”
头上的手用力地揉了揉,时绪眼底荡着柔意,他笑道“对不起什么,你帮了我,我应该说谢谢才是。”
时在清眼神有些复杂,他自然知道时绪这孩子性情桀骜不驯,带回时家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他更是知道,他对他这个义父的心意,比不得阿扬和阿延,但是,今日看见他笑得心无缔结,心中也是感概。
苏乔心里的好奇和疑惑越来越多,但这气氛实在古怪,她唯恐自己说多错多,只好装傻给时绪拼命夹菜,对他嘿嘿地笑“三哥,吃菜嘛,我煮了好久的。”
“嗯。”
不知是不是今日生辰的关系,今天的时绪格外好说话,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和,不像平时那么尖锐,偶尔望过来的眼神,温柔得让她心跳连连加速。
这样子的时绪,可真是魅力无限,让人难以抵御啊。
苏乔悄悄看他一眼,又悄悄看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果酒,小口小口地喝着。
结束了晚餐正餐,大家稳步到内厅。
苏乔把折腾了一个下午的蛋糕拿出来,想插蜡烛时被他制止,他摇头道“不用插蜡烛,直接切吧。”
这怎么行生日蛋糕的存在意义就在于点蜡烛许心愿的一刻,这可是高光时刻,怎么可以省略
她叉着腰拒绝,“不行,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