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大铜门多年未见,仍然泛着漂亮的紫色,时在清感慨地摸着铜门上的纹路,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当年乔乔才到这里高,不知现在,有多高了”
时扬和时延对望一眼,后者将门打开,时扬扶着时在清进门,笑道“多高不知道,但肯定没有义父高。”
时在清便笑了,回头看着两位已经比他高的义子,欣慰地道“不说乔乔,你们现在都比义父高了。”
果然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时延提前回老宅做卫生,如今的别墅到处干干净净,玻璃窗被擦得一尘不染,明亮的阳光照进别墅的各个角落,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时在清看着看着,忽然到洗手间去拿了条毛巾,走到偏厅旁的休息椅边,弯腰就开始擦了起来。
时扬和时延一惊,忙走过去制止,“义父,让我们来”
“不不,”时在清扬手挥开他们,“椅子不脏,只是乔乔以前最喜欢坐在这里晒太阳看书,我想擦干净一些,你们忙去,不要理我。”
说着,猫在地上二话不说就擦了起来。
时扬站在身后,突然仰起了头,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又眨了回去。
时延心里也不好受,忍着酸意跑去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让时在清坐下干活。
抹好了休息椅,又去乔乔以前的房间里整理了一遍,床上的被子被他叠得笔直无痕,房间角落按着记忆中的模样摆好洋娃娃,时在清走到大门口,看着夕阳余晖笼罩了别墅,忍不住心浮气燥。
“阿扬,人怎么还没到”
时扬“没那么快的义父,阿绪他们要坐飞机回来,最快也要晚上。”
“要晚上啊”
他嘴里喃喃着,静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到餐厅,勉强吃了一些粥水,便轻轻放下碗,一个人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的时延默默望着义父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把盘子放下,看着那碗几乎没动过的粥,忧心忡忡地道“老大,义父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
时扬也无甚胃口地放下碗筷,望着摆在落地窗边的长椅,叹声道“但愿乔乔来了之后,义父会更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些。”
时在清进了卧室,走到床边,默默看着墙壁上的照片。
照片拍摄的是一个女人,坐在庭院的草地上,手里拿着本书,对着镜头笑得眼儿弯弯。
时在清看着看着,缓缓走近,忍不住伸手抚上,音容笑貌明明恍若留在耳畔,然而事实是他的安安已经离开十二年,而他们的女儿也丢了十年。
“安安,女儿要回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照片中的乔安笑得十分温柔,对他的问话恍若未闻。
下了飞机,时绪带着苏乔坐上谢达平开来的跑车,扬长而去。
小北“”
被留下的不止他,小南,还有送车来的谢达平,全被他丢在机场。
小北哀怨地看着谢达平道“你怎么不开商务车来这样我们都能坐得下。”
谢达平耸耸肩,“有什么办法,老板说一定要跑车,看他开得那么快,估计有什么急事吧。”
此时坐在副驾驶座的苏乔手攥着安全带,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
自从时绪跟她说要带她回家后,她的心里就一直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将车子开上了山顶的私人园区,停在一幢漂亮的小别墅前达到了顶点。
同时间,别墅大敞的门口,时在清抖着手扶着门,坚持要走出去。
时扬“义父,就在这里等吧”
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