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茫然的徐徽呆呆盯着画像好一会儿,宛如呓语般说着“神、鬼不”
他的情绪剧烈波动着,似乎很不稳定“不是人,是怪物,毫无人性的怪物叛徒”
晏危楼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再次将人敲晕,微微有些苦恼。
“难道是短时间里连续被摄魂两次,因此有些影响灵智了看来不能再对他继续摄魂了”
简单粗暴地将人丢在一边,少年重新将画卷收回,在自己面前展开。
“看来暂时没办法得到答案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画卷上的白衣人,目光与他冰冷寂寥的眸子相对视,随即唇角微弯,指尖弹出一缕火焰。
呼
少年松开手。画卷缓缓从半空坠落,伴随着燃烧的森白色火焰,犹如画中的火焰活了过来,转瞬便将整张画卷吞噬,化作一片虚无。
无论宿星寒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只要对方一日还是他的友人,这种蕴含诅咒之意的不祥之物,既然被他遇上,即便并无任何作用,也不该存在于世。
森白色火焰在半空中燃烧,转瞬即逝。
晏危楼定了定心神,开始将目光看向这间密室中的其他东西。
这一看,让晏危楼大开眼界。
与前面几个密室相比,这里的东西不多,且林林总总什么都有,看上去简直像是杂物间。但用处之丰富,也着实令他开怀。
像是什么点燃后可令入道大宗师都陷入梦境的失魂香,被上古妖魔之血浸染、用来铸造或许能够铸造神兵的断龙石,上古宗门传承、无需灵气催动的特殊暗器这些都不过等闲。
将足足六间密室都看过一遍后,晏危楼神色大为惋惜。
只因宝物虽多,他却带不走多少。
他手中的乾坤戒空间不大,能装走的东西有限。尽管从徐徽这里又缴获了一枚空间更大的乾坤戒,但仍旧不足以将这里的东西都带走。
经过一番挑选,晏危楼只装走了少量的黄金与极品灵石,一刀一剑两件上品灵器,以及失魂香这类左道旁门的东西。剩下的大部分宝物,在他得到更大的空间灵器之前
,就只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为了消除隐患,晏危楼利用前世学过的魔道秘术,在徐徽神魂中设下了禁制。
从此,关于大幽宝库的秘密,对方不得再向任何一个人泄露。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补天诀,也落入了晏危楼手中。
做完这些,他重新启动机关,关闭通道,将这座内有乾坤的巨大山峰重新恢复了原状。
轰
山脉间再次传来轰然震动,整座山峰内部如同一个个齿轮开始合拢。
那唯一通向外界的洞口处,少年的身影倏忽飘出,在半空中轻踏几步,随即缓缓落在停靠在一边的乌篷船上。
此时天际早已大放光明,万千缕灿烂金辉渗过如雪的云雾,缓缓淌下人间。照耀着连绵山脉,浩荡长河,洒落在漆黑的乌篷船,与船头的少年身上。
船舱里,三个被捆成粽子的匪徒睁着眼睛熬了一夜。昨天夜里,他们引着那无名少年来到这里后,对方就独自一人进了大当家闭关的山洞。
大当家可是早已达到洞见境巅峰的高手,那人竟然敢孤身一人闯入大当家的老巢,简直是不知死活
在心中已经认定了大当家的胜利,这几人一晚上都在互相对口供、想借口,就等着大当家出来之后大表忠心,免得被大当家怒而灭口。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