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刚刚从修炼室出来,就被这人二话不说当头劈来一刀,之后两人又是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白白打了一场冤枉架,哪怕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对方的俘虏,却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甚清楚。
徐徽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河伯赐福。”
晏危楼只说了四个字,但徐徽立刻明白了他话中所指,心中竟觉得有些滑稽居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他诧异地抬头看向晏危楼,试探道“你应当不是本地人吧莫非是我那几个蠢货手下冒犯了你还是说,今年选中的祭品与你有什么关系”
晏危楼摇摇头“都不是。”
“那你就是为那些贱民而来的了。”
说着,徐徽语气一变,失声笑道“原来不过是个多管闲事的小孩子。”
“为了区区一些不起眼的贱民,两位洞见高手反倒在此生死相杀,何其可笑”他脸上表情有些唏嘘,像是亲身经历了一场荒唐闹剧,“更何况,我从未伤他们性命,反倒庇护他们多年,不过收取一些报酬而已。”
说这话时,徐徽看向晏危楼的眼神极其无奈,似乎将他当做了刚刚开始行走江湖,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楞头青。
晏危楼再次摇头“不,我不是为他们出头,我只是看不得你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而已。”
这种只会在背后玩弄鬼蜮伎俩的家伙,想要什么却不敢光明正大去抢夺,反而偷偷摸摸算计人心在晏危楼看来,着实登不得大雅之堂
“曾经也有一个家伙装神弄鬼为我批命,凭他一句话便陷我于险地,几乎走投无路”镶嵌于石壁上的各色异石折射出柔和光晕,尽数被少年漆黑的瞳孔所吸收,他似乎回忆着什么。
徐徽有些好奇“后来呢”
“后来,他被我砍死了。”
“”
少年骤然拔出插在地面的弯刀,血迹未干的刀锋猛然洞穿了徐徽的肩胛骨,将他钉在地上,目光直直注视着他。
“所以,别再浪费时间,说吧”
锋利的刀锋刺入身体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真气便顺着刀锋而入,在徐徽体内四处乱蹿,他脸色一下子变得
惨白。
“好,我告诉你”徐徽一字一句道,“河伯赐福的确是假的,是我在利用这些祭品修炼但这可不是我在幕后谋划,早在三百年前就有了”
在晏危楼惊讶的眼神中,他嗤笑着说道“三百年前,先辈中便有人想到这个点子。开始利用河伯的名义搜刮祭品,以助修行我不过是继承了这一风俗而已。”
晏危楼神色微怔,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问道“山脉中那些大幽遗民的先辈是什么来历”
徐徽似乎已经全无顾忌了“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他们的先辈便是护送先祖遁入深山的薛大宗师及其他将士。”
山洞中一时有些安静。
半晌,晏危楼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奇异“我全明白了。”
当年大幽皇朝覆灭,为了躲避新朝追杀,薛一拙以及少数大幽的忠心将士护送幼主离开,深入大横山脉。从此便在这里安居下来。
或许薛一拙还利用自己强行提升到半步天人的修为,刻意改变了大横山脉的环境,使这里变得易守难攻,易进难出。
徐徽的话佐证了他的猜测“你以为源河为何能有如此神异那是当年薛大宗师化道之地。临死前,他散去一身修为改变了附近地脉,从此灵气汇聚源河,便是普通人长年饮用此水,也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