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参茶端了过来,“老爷,喝了茶就早点休息吧。”
“嗯。”睡前一杯参茶是薛定山的习惯,以前,林瑶清每日都会备好参茶等他回来。
想到这,他不自觉喃喃道“对了,弈怜,你在清清身边待了多久了”
杜弈怜一顿,笑吟吟道“十五年吧,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本来一直跟着太夫人的,后来,姐姐怀了睨睨儿,太夫人就把我赐给了姐姐。”
“原来已经十五年了啊,怪不得,有一些清清才知道的习惯,你也一清二楚。”
“是姐姐教的好。”杜弈怜垂头柔声应了。
清清,清清,他的清清早就死了,还惦记着做什么呢
可望着薛定山痴痴的眼神,她又冷笑不止,幸好,她并没有那么喜欢薛定山,否则,嫉妒迟早会让她失去理智。
就如那个爱他到疯癫的陆芝芝一般。
她知道自己永远不能成为林瑶清,但她也知道,她也永远不会成为陆芝芝。
爱算什么
爱是可以伪装的,她爱薛定山,这点毋庸置疑,可如果薛定山无权无势,她还会爱他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爱的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宝马香车,是对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想起薛家轮船厂今日出的事,杜弈怜又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来,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把整个薛家都控制在手中。
天色是雾蒙蒙的白,一辆黑色的汽车从香榭路往薛公馆驶去。
矜贵的少爷抱着昏迷过去的妙龄女子,脸色发沉。
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司机有些心惊胆战,安慰道“少爷,您别担心,医生说了,施小姐没事的,只是受了惊吓。”
薛慕淮没什么表示,只问他“阿力,你看清那些闹事的人的模样了吗”
阿力驾驶着车子拐弯,犯难道“那些人看起来都很面生,不像是我们轮船厂的人。
而且,巡捕房一来,他们就四下逃窜了,躲得飞快,像是惯犯。我怀疑,他们是道上的人。”
啧了一声,阿力又道“可我们薛家在大上海怎么也算是有势力的,他们又怎么会这么不长眼,明目张胆地和薛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