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辛狸没再否认。
徐菀琴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辛狸道“有一段时间了。”
徐菀琴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对方是谁你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要换做平常,听了这话,辛狸估计会发脾气顶回去,可现在这种时候,她哪还敢胡闹,沉默片刻,说道“妈你先别问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徐菀琴看她这个模样,知道她心里也不好过,没忍心再逼她,将她揽到身前,摸了摸她的头,眼角微湿“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辛狸垂眸,眼底黯淡无光。
隔天晚上,辛狸去了谢予然的公寓。
她事先没打招呼,谢予然从公司回来,开门进屋,见她抱膝蜷缩在沙发上,有些意外“不是说你爸爸病了,最近过不来”
辛狸抬起头,眼底的忧伤一秒掩去,换上粲然笑意。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赤着脚扑到他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想你了”
谢予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扑撞得后退半步,抬手扶上了她的腰。
不等他反应,辛狸便踮脚开始亲他。
炽热的吻落下,急促而强势,有些失了章法,好像极力想证明什么。
谢予然配合了她一会儿,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横抱起她,坐到沙发上,低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的身体”
辛狸摇摇头“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
可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忧色做不得假,谢予然观察着她的神情,忽然道“我去探望一下你爸爸”
辛狸一愣,随即挑了挑眉“怎么,想见家长啊”
谢予然搂着她的腰,低眸笑“早晚都是要见的。”
辛狸鼻头一涩,故意扬起下巴“那得看我心情。”
谢予然顺着她的话问“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辛狸看着他,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神情怔忡,蓦地重新吻住了他。
她半跪在他腿间,纤细的手指攀着他的肩,垂下眼睫,用力吻着他,仿佛是最后一次。
谢予然总觉得她今晚有些反常,搂着她的腰,想问些什么,却完全开不了口。
夜渐渐深了,浴室里水声响起,许久后,又沉寂下去。
月从云层间探头,投下清冷稀薄的光,谢予然看着身侧熟睡的人,她似乎不太高兴,睡梦中仍皱着眉头。
记忆中,她从来都是肆意张扬的模样,除了和他争吵的那两次,鲜少会露愁容。
正因为她太过耀眼,所以最初,她表现出对他的喜欢时,他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只以为她是一时兴起,过后就会失了兴趣。
他凝神看她许久,抬手从她颊边拂过,低下头,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将她揽入了怀中。
半梦半醒间,辛狸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往他怀里蹭了蹭,双手牢牢搂住他的腰。
翌日,谢予然先起,像往常一样留下早餐,去了公司。
辛狸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洗漱完,从卧室出来,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怔然片刻,慢慢走过去坐下。
她平静地吃完早餐,拿起沙发上的包,走到玄关处,最后看了一眼屋内,转身出门。
公寓楼下,春光烂漫,她叫了一辆车,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路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上午十点,日光照入落地玻璃墙内,谢予然坐在办公桌前,问一旁站着的助理“辛家最近什么情况,打听到了吗”
助理道“听说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有意同周家联姻。”
谢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