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朔将她的头发拢到一边,露出素净的后颈和肩背,肌肤细腻,灯下白得晃眼。
关掉吹风机后,他盯着她的后颈,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唇间幽香浅淡。
叶谙却毫无感觉,软绵绵靠在他身前,双眼微眯,神思迷糊,俨然快睡着的模样。
这个样子,谢朔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只能扶她在床上躺下,起身将吹风机放回原处。
等他回来时,叶谙已经自行裹好被子睡着了,乌发堆叠在枕间,露出半张精致纤巧的面庞,颊边因酒醉而染的红晕未褪。
谢朔从另一侧上床,手掌撑在她枕边,看她片刻,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关灯躺下。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窗前月色清明,树影随风轻摇,他合上眼,刚要睡着,被窝内窸窣一动,一个柔软的身体滚到了怀里。
叶谙偎着他,习惯性地将手搭在了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黑暗中外明显,谢朔重新睁开眼,刚刚才压下去的念头又上来了。
他侧过头,唇恰好擦过她额间。
叶谙往他怀里里缩了缩,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薄薄一层,仿佛雾气。
谢朔贴在她耳畔,流连了片刻,蓦地翻身,撑在她上方,低头吻下去。
深夜寂静,叶谙感觉到唇齿被抵开,呼吸间气息熟悉,仿佛冬日初雪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色,隐约看见男人冷峻的下颌,往上是一双幽深的眸子,眸底情绪翻涌。
唇从下颌往脖颈处去,她被迫仰起脸,乌发散乱。
睡裙带子滑落,肩头微凉,很快被温热覆住。
夜越来越深,落地窗外,明月掩在花枝间,流光皎洁,春水般淌开来。
屋内空气逐渐变得窒闷难耐,细微的响动断断续续,被褥中伸出一只手,呼吸声最后化为了呜咽
云收雨歇,一切归于平静。
叶谙眼尾泛红,鬓边全是汗,神思混沌间,依稀有轻柔的吻落在耳畔,一下一下,温柔安抚着。
凌晨三点,天色未明,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
窗外,月影轻摇。
一夜昏昏沉沉,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春日朝阳漫入落地窗内,澄澈明透。
叶谙睁开眼,躺在床上,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宿醉后,头有些疼,她抬手按了按脑袋,撑着床榻打算坐起,却在勾身时猛地又倒了回去。
浑身上下,骨头仿佛散了架,酸软无力,尤其双腿,完全使不上劲。
她放空自己,躺了片刻,侧过头去看身侧。
枕畔依旧不见人影,空荡的被窝里依稀残留着些许余温,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听不到其他响动。
她好像又经历了一次“提起裤子不见人”的冷落遭遇。
一股无名怒火猛地涌上心头,她抓起他睡过的枕头,想也没想,狠狠一摔。
力度没把握好,枕头反弹倒地上,还蹦了两下。
恰好这时,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叶谙“”
谢朔“”
谢朔缓步走进来,捡起地毯上的抱枕,抬起头看着她,神情疑惑“怎么了”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看着温文儒雅,叶谙呆愣了一瞬,有点尴尬地别开了脸。
谢朔走到床边坐下,从背后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