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心疼钱,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钱,就是老这么输,再好的脾气也顶不住。
正说笑着,一个身影突然靠了过来,裹挟着浓烈的酒香。
叶谙抬头,就见谢朔靠在自己椅子旁边,身形颀长,面色泛红,眼神不似平常清明,看起来喝了不少酒。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拂过颈间,嗓音低沉“输了”
叶谙闻见他身上的酒气,下意识皱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谢朔没答,伸手替她摸了一张牌。
旁边,谢朔的姑姑打趣道“看,我就说阿朔要来找你们算账吧”
叶谙闻言,耳根微微一热,她手气太差,已经没心情玩了,起身让座“你要玩吗我让给你。”
谢朔抬手搭在她肩头,将她按了回去“你坐。”
说着,靠在她身侧,一手搭在她肩头,一手伸至桌上摸牌。
他手生得漂亮,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摸个牌都外赏心悦目。
自从他出现,牌桌上的其他人包括旁边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不少,很显然,谢大少爷在一众亲戚们面前,威慑力也不低。
他接手后,这一局叶谙的牌明显好了很多,叶谙重拾信心,满怀期待地盯着牌桌,两眼发亮。
眼看对面打出一张牌,正是叶谙要胡的那张,她激动地扬起一个笑,抬手去推牌面,结果刚推倒,上首的堂妹突然也兴奋地将牌面一推“胡了”
叶谙“”
谢朔“”
北风呼啸而过,落叶飘零。
堂妹感觉身后冒起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旁边谢朔的姑姑先是一愣,随后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其他人也跟着忍俊不禁。
谢朔一张俊脸从红变成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堂妹对上他难看的脸色,小心脏抖了抖,将牌又一张一张扶起来“那个,我不胡也可以”
叶谙愣怔片刻,瞥一眼头顶阴恻恻的男人,也忍不住噗嗤一乐。
两人今晚没有在老宅留宿,回家的路上,想到先前的场面,叶谙还在乐。
原本以为他能大杀四方,替自己撑场子,没想到翻车翻得这么彻底。
看来谢大少爷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震慑全场的。
谢朔瞥见她脸上粲然的笑,面色渐渐缓和下来。
酒劲上头,他脑袋有些昏沉,靠着椅背,阖上了眼。
车内安静无声,稀薄的灯光照在眉眼间,如笼了一层雾。叶谙乐完了,转过头,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心口微动,忍不住伸手去碰。
手抬到一半,她想起什么,又顿住,收了回来,唇角的笑意也淡了。
到家时,已经转钟。
新的一年到来,夜幕下烟火盛放,谢朔醉得不轻,叶谙扶着他上楼,替他收拾衣服洗澡。
边收拾边忍不住皱眉“你的眼睛才好没多久,药都还没断,以后少喝点酒,万一又出问题怎么办”
谢朔在一旁眯眼看着她,熟悉的淡香随着她的身影若即若离,视线内轮廓模糊。
叶谙收拾好衣服,转过身,伸手扶他出去,冷不防他没站稳,一个踉跄,往前一栽,顺势将她压在了衣橱上。
头顶灯光洒落,她惊愣地仰起脸,白皙的面庞浸在辉泽中,眼底光亮被暗影覆住。
灼热的酒气扑面而来,她背抵着衣橱隔板,对上男人醉意沉沉的眸子,手中睡衣差点掉落。
谢朔压着她,神情恍惚,似乎在辨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