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谙倚着桌子,勾了下唇,眼底神色凉薄“可偏偏有人求着我嫁呢。”
“谁求”
“蔓蔓你听话”
叶蔓还想说什么,被叶远年强行拽走,交给了姜络。
叶远年折返回来,冲叶谙道“蔓蔓年纪小,说话没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语气中带了几分讨好。
叶谙神情淡淡,没哼声,喝了两口水,兀自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算躺沙发上玩会儿游戏。
叶远年摸不透她的心思,看她片刻,忽然道“谙谙,你结婚这事要不要告诉你妈妈一声”
叶谙指尖一顿,良久,抬起头,一改之前的风淡云轻,唇角弧度冷讽“你如果想砸了这桩婚事,尽管去告诉她。”
叶远年面上青白一阵,好像打翻了油彩。
他有些心虚地说“那你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爸爸再来叫你。”
叶远年走后,叶谙一个人又站了一会儿。
她翻开手机电话簿,对着某个号码怔神许久,最终也没有拨出去。
不知道叶远年和姜络私底下对叶蔓说了些什么,除了第一天的不愉快,接下来的日子,叶蔓表现得异常的安分,没再来找过茬。
叶谙耳根清净,就这样在叶家住到了结婚之前。
四月初,婚期到来。
谢朔如今这种情况,自然不指望能有什么盛大的婚礼,去民政局领个证,再办个简单的家宴,就算走完程序了。
大概是怕有失两家的脸面,让人背后看笑话,叶远年竟然真的给她备了一份还算丰厚的嫁妆,其中甚至包含了叶家旗下酒店的股份。
叶谙也没矫情,心安理得地接了,送到手上的钱,不要白不要。
家宴的举办地点在濯风苑那边的谢宅。
当天早上五点多,叶谙还没睡醒,就被从床上扒拉起来换衣服化妆。
化妆师娴熟地在她脸上捣鼓着,她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好容易收拾妥当,往屋外走的途中,叶远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拉着她的手,满脸感伤地来了句“谙谙,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谙浑身一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吓得瞌睡都醒了
老男人都这么多愁善感吗
外间春光大好,花木笼在暖阳之中,欣欣向荣。
谢家的车早在外面等着,司机贴心地打开了车门。
叶谙本以为,就谢朔那大少爷脾气,肯定不会亲自过来,谁知钻入车中,却意外地看见他端坐在里头当然,仍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肃模样。
大约是怕光伤到眼睛,他戴了一副墨镜,配上他的面瘫脸,有点儿像黑道老大。
这个念头一出,叶谙瞬间脑补了影视剧里黑道老大出场的画面还有背景音乐,忍不住噗嗤一乐。
突兀的笑声传入耳中,谢朔皱了皱眉“笑什么”
叶谙憋回笑“没什么,你今天很帅。”
谢朔“”
与之前不同,谢朔今天换了一身正装,白色衬衣,黑色西服,领口系着温莎结,袖扣精致,笔直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优雅又矜贵,赏心悦目得很。
就是脸臭了点,结个婚整得跟要上刑场一样。
叶谙对着眼前的美色欣赏了一会儿,忽然凑近道“礼尚往来,我夸了你帅,你不夸我漂亮么”
谢朔眉心一蹙,没搭理她。
一个瞎子,怎么知道她漂不漂亮。
猜到他在想什么,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