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谁真正了解过他其实是厌恶的，厌恶自己的尴尬身份，厌恶他表面拥有的别人羡慕的一切，甚至于包括自己那个可笑的母亲，还有他自己。
时间久了，大概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内心是怎样的想法。
柯简也一样，外界给了他各种各样的标签，但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
柯简从来不为自己辩解，程昱却是亲自将自己塑造成那样的，所以说他们归根结底是一样的。
但程昱还是羡慕柯简的，至少柯简活出来的样子是他自己想要的样子，而他不是。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来这里，我招谁了垃圾系统害我渣攻也害我”
“我不想死呜呜不想死，我想回家，奶奶”
程昱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伸手捏起柯简的下巴让他对着自己。
柯简还在呜呜的抒发委屈，嘴巴一动一动的把酒气往上洒，眼睛也半睁不睁的望着程昱，但程昱相信他这会儿眼睛里没有自己。
程昱忍不住用拇指在他唇角摩挲着，擦掉了刚才的泪痕，又来到他脸颊，眼角全都轻轻擦干净。
“好了，别哭了。”程昱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现在有多温柔。
柯简愣愣的就呆在了那里，呆呆的仰头望着程昱，“你欺负我”
程昱盯着他，“我怎么欺负的”
“你说我演技垃圾。”柯简半醉半醒的控诉。
他好歹也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啊，从出道就被捧在高处，哪里被人这么赤裸裸的当众羞辱过啊，他脸皮再厚心再大也委屈。
程昱低笑，“不垃圾吗”
“你才垃圾”
程昱又笑了笑，继续摩挲他的脸颊，像安抚闹情绪的小狗狗似的，动作说不出的轻柔。
“还有呢”
“你欺负我渣男”
“怎么欺负的”
“你睡我”
程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柯简，你就是欠操知道吗。”
瞅瞅他现在这个样子，红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趴在他怀里控诉他睡他这不是欠操是什么。
柯简好像没听懂，反倒是更往他怀里拱，半截身子都爬到了程昱身上，如果他身体足够小的话，现在怕是整个人缩在程昱腿上了。
程昱也没制止他，只是搂着他乱动的身体防止他掉下床去。
“卫黎哪里比我好了”柯简又问，甚至腾出一只手戳着程昱的鼻尖愤愤恨恨的质问，“他有我好看吗”
“没有。”程昱肯定道。
“他演技比我好吗”
“比。”
柯简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自取其辱，于是又继续问，“他唱歌有我好听吗”
“没有。”
“他床上技术有我好吗”柯简越问越起劲了。
程昱眯起了眼睛，“这个没试过，不能做比较。”
毕竟他可是连卫黎的头发丝都没碰过呢，但就那方面的技术来说，他可以负责任的肯定，柯简就是个小白，毫无技术可言那种。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没什么技术可言，而且生涩的要死，但味道却意外的好，让他欲罢不能那种。
柯简一听怒了，程昱倒是没想到他这时候还听得懂。
“程昱你这个渣男，你真是渣死了”柯简怼着程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