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闻听此言,荼毘并没有听出幸村的话外之意,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原来这个小子对自己的妹妹只是撩撩而已,关键时刻就发“普通朋友卡”
一不小心,误会好像变得更深了。
狂风卷过落叶飘过赛场,空气中一片萧索之意。
两人方才通过球赛建立起的友谊,宣告就此完结。
“哥哥。”
等到与网球部聚餐完毕,二人坐在飞回东京的飞机上时,已经夜深了。
安安困的眼皮抬不起来,将脑袋搁在了荼毘的肩膀上。
“嗯”
“你好像,不太喜欢幸村同学欸。”
“没有。”
荼毘将肩膀放松,方便安安更舒适的倚靠着。
“小学的时候,幸村同学第一个夸奖了我的画,他说我在落笔绘图时,能完美无缺的展现出自己的内心,然后将画面感染他人。”安安垂眸“其他的孩子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也不会用那样的词汇去夸奖我的作品。”
荼毘淡淡的嗯了一声,补充了一句“我以后也能这样夸奖安安的画,你想让我怎样夸我就怎样夸。”
安安没憋住,噗噗的笑了。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算彻彻底底的睡着了。
说好的请个假做个任务放松一下,却半点没得到休息。
哥哥的体温冰冰凉凉的,恰到好处。
小姑娘呼吸均匀,睡的很沉。
“你喜欢那个幸村吗”
荼毘将她脸颊上的长发拨到耳后,轻声问。
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这也是自然的。
荼毘又重新叹了口气,下意识的自言自语“我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推测她到底喜欢谁呢。”
“喜欢爷爷。”
爷爷
妹妹突然间软软糯糯的梦呓,让荼毘愣住了。
唔,应该指的是她养父的父亲吧说不定很疼爱领养的小孙女什么的。
真是的
荼毘又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无奈的笑笑。
“果然安安还是个小孩子啊。”
荼毘垂下眼,贪恋着这久违的与妹妹之间的独处。
安安的手腕上,之前被失控的萤丸所割的伤口,已经被晴明拜托式神治疗的差不多了。
剩下了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疤痕,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消失干净。
然而这疤痕到了荼毘的眼里,却变得触目惊心。
母亲告诉她,她之前发病时,会不受控制的做出自残的行为。
他在心中顺势脑补出了一万字,妹妹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抑郁,甚至伤害自己的身体之类的画面。
“可恶”
荼毘愤怒的一拳砸在自己的座椅上,恨不得这个拳头砸在安德瓦的大脸盘子上。
他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个男人身败名裂的样子。
他要那个不把家人当回事的混蛋付出应得的代价。
他要让他真正意义上的悔不当初。
飞机飞行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气流波动,稍稍有些颠簸,总体而言还算得上是平稳。
荼毘望着妹妹恬静的睡颜,心底升起的戾气渐渐平息。
就在这时,几个蒙脸扛枪,作菜鸡打扮的歹徒,劫持着空姐冲进了机舱。
有些没睡着的乘客见状,一个个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开什么玩笑啊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事件,居然被他和妹妹凑巧遇到了
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