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前者啦, 聘礼钱可不是几百两就足够的,他攒了好久好久, 省吃俭用的才搞定五千两, 为了不让自己乱花, 每天都只能翻出来瞅上一眼, 连自己最喜欢吃的烧鸡都不敢多吃。
所以, 他得和泽二好好商量下,如何从挣聘礼转换为赚聘礼, 一字之差,其中的差别可是不小呢。
带着这个想法, 黎白蹲坐下来与好友窃窃私语。
这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伏俊友是尤为的无语,“查案啊,你要是能查出来,这一百两都给你。”
黎白分心转过头, 他伸出手指头摆了摆,示意看不上。
一百两而已,无非就是百来只烤鸡,他肯定等会儿, 百来只烤鸡他好像还真能看上呀。
一天三只, 能吃上一个月呢。
“算了, 不指望你们。”伏俊友将银票塞进兜, 为了防止掉出来他塞得特别深, 虽是府中嫡子可谁府上没些破烂事, 这一百两对于他来说可是攒了好久。
绕着庙内走了一遭,他自言自语道“一尊菩萨,别看有这么大,可镀金的话也用不了多少金子,往少得说就上千两、往贵得说应该万两不到,能来偷金子的人定是不富裕之人。”
说完,打了个响指,自夸道“没错,定是这样。”
伏俊友圆润的脸上带着得意,又往下说着“来得路上小和尚说了,夜里山路并不好走,所以贼子定是庙内的人,除开庙中的和尚外,就只剩下”
剩下此时待在庙中的六人。
他与云正宜,两个莫名其妙的男子,还有那对母子。
伏俊友还待要说些什么时,一直没吭声的妇人突然脸色通红,有些接不上气,“我没偷你、你休要污蔑我和我儿”
“娘,您没事吧”成小何赶紧去扶,轻轻拍着娘的背,给她顺顺气。
伏俊友瞧着这人像是要背过气似的,也被吓到了,话都有些说不清,“我、我没说、没说什么啊。”
云正宜从袖兜中拿出一粒药丸,递过去“给你娘服下。”
成小何顾不上许多,接过药丸就小心翼翼塞进娘的嘴中,没过多久,娘脸上的通红消散,呼吸也平稳许多。
伏俊友缩在好友身后,他真没说什么,刚才那话也不是怀疑这两母子是贼子,如果真的是,那些和尚怎会让他们跟着一道查案,哪里会知道他话都没说完,这妇人反应就这般大。
等人好了些,成小何便跪地磕了个响头,“谢谢公子救了我娘亲。”
云正宜将人扶起,“俊友所言并非怀疑你们,也请你们见谅。”
起身的成小何低着头并未言语,已经缓神过来的成母带着苦涩道“是我反应太过,唐突了两位贵人,老身一辈子要强,哪怕早早丧夫,为了不让外人说些闲话,硬是咬着牙带大了四个孩子,也就是这要强的性子,老身宁愿吃苦受累,也不愿意让外人泼脏水。”
伏俊友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从好友身后走出来,微微鞠躬道“是在下不是,给大娘赔礼了。”
成母摆了摆手,其实她自个知道,是心中的苦涩积攒得太多太多,才会突然间爆发出来,如果刚才不是公子给得药丸,只怕她真得会交代在这。
伏俊友还是觉得不好受,又道“不知大娘来寺庙是所求何事如果在下能帮,定鼎力相助。”
成母嘴角颤抖,一直忍着的眼泪落下,“我、我是来寻我家大儿,他失踪了。”
“娘,大哥是自己跑的。”
“不会的”成母说得很犹豫,到底信不信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