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规划,便觉得应该给沈明臻加点薪水,员工要有好的福利才能上进嗯,今晚可以给他一点银票。
莫氏见她嘴角上扬,不由得为沈明臻掬上一把同情泪,但此刻让沈明臻来探探路,明显是很好的选择,便对茶一道“让他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茶一奉命而去了。
两个吃瓜人士便绕道去了凉亭坐下。
不得不说,西府的院子着实风雅,她们坐的地方雕栏玉砌,富贵中却显得十分风雅,且亭子下面就是小池塘,里面鲤鱼游来游去,荷叶而簇,好看的很。
折绛道“二叔父和二婶婶倒是会享受。”
同为沈家,东府那边整体显得空旷而潦草,并没有大量装饰物,而西府这边却样样精致,一花一草都格外用心。
莫氏嗤笑一声“外面的壳子精美,里面却是空心的,这么多年,二叔父花在这宅子里的钱不尽其数,二婶婶早就嚷嚷出去了,不然你以为沈明波都二十岁的人了,为什么一直说不好亲事”
说到这个,她又拉着折绛嘀嘀咕咕,“这一家人都不正常,几年前沈明波刚要说亲,二叔父便借着要娶儿媳妇的事情将宅子里里外外的修整了一遍,二婶婶心性高,也认同了这事,觉得未来说亲时,也能在儿媳妇面前撑撑面。”
“谁知道她忙着说亲,没时间管着宅子,等快说好儿媳妇的时候滕出手来发现,用来取儿媳妇的聘礼钱,全修整宅子了。”
折绛惊讶极了“真就全用了”
莫氏道“对,且还欠了债,二夫人心里一着急,就跟二老爷打了一架,第二天回了娘家哭诉这事,谁知道不久就有传闻出来,说沈家二房欠债累累,现在就想找个嫁妆丰厚的儿媳妇抢钱呢。”
折绛笑起来,“这是被谁阴了吧。”
莫氏脸色一展,“这谁知道呢。”
她接着道“这下子,有脸面的人家都有些迟疑,毕竟女儿嫁过来,要是真被抢了嫁妆怎么办久久说不到亲事,二婶婶就着急了,她又找上二叔父,狠狠打了一回,将错全怪罪到了二叔父身上,觉得就是因为他修宅子,儿媳妇才跑的。”
“但二叔父能认吗”,她笑着道,“他也有自己的见解,比如说,他认为别人不嫁女儿到他家,完全是因为沈明波这个儿子品行不好,自己的丫鬟染指也就算了,丫鬟肚子大了又瘪下去也就算了,最可恨呢竟然还将手伸到了他的书房里,简直就是禽兽”
“可惜这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又被传了出去,有人跟二叔父去求证,二叔父当时喝了几杯酒,被人捧了几句从不说谎,性情高洁,便将什么事情都说了,包括沈明波书房里抬出去的那个丫头。”
莫氏说到这里用帕子压压嘴角“这不,出了这事,波大兄弟的婚事现在无人问津,啧啧。”
折绛听的十分认,还发表八卦听后感“这一定被人坑了,不过,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知道是谁给见义勇为,还劳心劳力的给这畜生挖了坑。”
莫氏噗嗤一笑,最后见折绛还一本正经的在那道“哎,咱们先做面锦旗,等以后知道是谁了,就送与给他,不然做了好事没人夸,那第二回便不想做了。”
她拖着腮,拿腔拿调的“哎,不能寒了好人的心啦。”
莫氏再也忍不住,这回连帕子都没捂,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靠在栏杆上,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锦鲤道“绛降啊,我与你说,人这一辈子,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许今日还安稳度日,明日却天降大祸,所以啊,若是有仇就报仇,有怨便抱怨,千万别憋着。”
折绛点点头,虽不知她这番感悟从何而来,但这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