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慎正翻看着一本书,看到叶久快步进来, 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镇远侯, 你来的正好。”
叶久愣了一下,只见宫里不止楚时慎,载阳和宫人也都在,便照例眼神示意他。
楚时慎明了, 摆摆手让方稚带人退下。
“陛下,衡明一案恐怕另有隐情。”
叶久满脑子都是七萱草的事情, 忽视掉了刚才楚时慎话里的深意。
楚时慎微微顿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拿着书走到了旁边的小榻上。
“哦说说看。”
叶久看了一眼载阳,便把手里的酒杯拿了出来,说道“这酒里被掺了七萱草, 我问过太医院了, 此物可致人产生幻觉, 神志不清, 行为癫狂,恐怕衡明是被人利用了。”
载阳一听有些惊讶,“利用衡明他不过一个纨绔,怎么如此说来,这是针对礼部尚书来的。”
叶久抬头望向他,“正是, 只不过此人更为狠辣。”
她当时所想不过是让两人打一架,不管是降职还是调离,只是为了让礼部尚书让出这个位子,但这背后之人却是一把将衡家推向了深渊。
楚时慎闻言微微皱眉,“此人此举与我们不谋而合,这样看来不知是敌是友。”
叶久抿抿唇,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陛下有所不知,这七萱草是漠北之物,康盛境内并不多见。”
楚时慎一听变了脸色,眸子顿时寒了下来。
“如此说来,莫不是塔尔一族妄图指染我康盛朝政”
叶久皱了皱眉,轻轻摇头,“此事还未可知,只是如今塔尔族死守在边关,看这宁死不退的架势,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楚时慎捏紧了拳头,侧目道“载阳,立即将容奎押入大牢,彻查琼花馆,务必将这个细作给朕揪出来”
载阳连忙抱拳“是”
叶久望着载阳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变得愈发复杂,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家宅未定,外有强敌,看似国内欣欣向荣,实则窟窿一个接着一个。
“时堇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听到楚时慎突然开口,叶久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楚时慎把手里的书放到她的面前,扬了扬眉“我这国学府刚开张,你小子书都编好了,想必憋了很久吧。”
叶久越听越蒙,“什么什么书我哪儿编书了”
楚时慎翻了个白眼,朝桌子上努努嘴,“京城里都传遍了,你还跟我在这里装傻。”
叶久狐疑的拿起那本书,摸起来材质不是很好,然而当她看到那蓝色的封皮上醒目的六个大字时,下巴都掉了。
“科学知识指南”
她快速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睛以吹气球的速度瞪的老大。
“我去,这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内容,甚至是排版,都和自己当初给王掌柜的那本一模一样,就连字体都像的要命。
楚时慎见她这个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愿意藏拙也行,不至于连我也瞒着吧。再说了,这本书里许多做法、称呼我闻所未闻,这怎么说也应该留给国学府里啊。”
叶久脑袋嗡嗡响,她打断了楚时慎莫名其妙的劝说,指着书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写的”
楚时慎一脸惊讶,“不是你让你家小丫鬟出去卖的吗”
叶久“”
楚时慎见她震惊的样子不像作假,试探的问了句“那个叫荷漾的婢女,不是你侯府的”
叶久怔愣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