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垂着头,长出了一口气。
她随意抹了下眼角,撑着石板站了起来,声音嘶哑,“年头已久,没什么可找的线索,走吧。”
领路官兵恍然大悟,原来侯爷是来查案子的,怪不得这么激动,而且这么大的头衔还亲力亲为,真是好官呐
他心底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链子锁的咔咔响,“是,侯爷”
侯府,竹园。
叶久对着池子照了好几遍,确定自己眼圈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起身往门边走去。
她手摸在门边许久,听着里面黄鹂一样的嗓音,恍然意识到,自己把姜沛灵叫了来。
仔细听听,还有祁韶安的笑声。
不似平常轻言浅笑,是那种恣意欢快的笑声。
叶久抿了抿唇,最终收回了手。
难得韶儿如此开心,那便让她们多聊会儿吧。
“姐夫,来了怎么不进来啊,还要姐姐去请你不成”
姜沛灵一把拉开了房门,歪着头浅笑着,倒是把叶久吓得一个激灵。
她一只脚踩在台阶上,一只脚即将踩在台阶上,走的架势很明显,明显到她借口转身都来不及。
姜沛灵见状二话没说,扯过她的衣袖就往屋子里拽,一点都没有下午在国学府门前的拘谨之态。
“韶安姐,愿赌服输,束脩六礼归你了。”
姜沛灵笑得像偷吃的墨丸一样,拍了拍手,得意的看向了祁韶安。
祁韶安无奈摇摇头,瞪了叶久一眼,嗔笑道“你站在门口那么久,怎的不进来”
姜沛灵撇撇嘴,“姐夫哪里是不进来,还要走呢”
叶久闻言连忙抬头,嘴还没张开,却一下子跌进了祁韶安满是笑意的眸子里。
她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了没关系,结果其实根本忍不住。
她鼻腔之中酸酸麻麻,自己都可以感觉到眼前渐渐浮起又晃动的泪水。
叶久使劲咽了咽口水,意图把泪意憋回去,但喉咙的梗塞刺激的她眼眶更酸。
“怎么了”
一只微凉的手贴到了她的脸侧,指尖轻轻一划,挟去了倾泻而下的泪珠。
叶久头又低了一寸,让眼泪从眼眶中直接掉下去,企图销毁一切证据。
祁韶安拧起了好看的眉毛,她不知道阿久为什么今天会这样低落,连在人前温润冷静的形象都不要了。
不过心思没搞清楚,身体却先动了,祁韶安伸手揽住了叶久的肩头,将她圈进了怀里,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脖颈。
“好了好了,不就是输了份礼嘛,咱不至于。”
祁韶安自然知道阿久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如此失态,只不过既然阿久不愿现在说,那她也不想追问。
叶久瘪了瘪嘴,把头埋进了祁韶安的颈窝里,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肢,吸了吸鼻子。
明明韶儿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可偏偏自己这样控制不住。
祁韶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大一只小狼崽子就这样窝在自己身上隐隐的抽泣,她心底早就软成了一摊春泥。
阿久向来心思细腻,猜人心思猜的不离十,私底下耍赖撒娇她也是信手拈来,而如今这般委屈巴巴的模样,着实让她心疼不已。
“沛灵还看着呢,乖。”
祁韶安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温温的气息成功让叶久红了耳朵。
叶久在她衣衫上蹭了蹭,抬起头来又胡乱摸了一把,便转头望了眼姜沛灵。
只见姜沛灵此时蜷缩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朝她们伸出一只手
“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