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轻雁愣了一下,随后弯了弯唇角,不由得多看了祁韶安两眼。
年岁虽不及自己,但说话滴水不漏,既不得罪于人,也不给别人丝毫可乘之机,母亲的眼光果然不错。
“韶叶姐姐,你你有夫君了”
谢绮瑶突然出声,她怔愣的看着祁韶安,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诧异,连表情都有些空白。
祁韶安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谢绮瑶难以置信的模样,咬了咬唇,狠心点了点头,“是,我已成亲四月余。”
谢绮瑶还没从刚才重见的惊喜中回过味来,便被这句话猛锤了一拳。她眼圈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喃喃道
“那那我哥哥”可该怎么办。
她后半句没有说完,便被祁韶安打断了,“妹妹年岁还小,等再长大些,便会知晓这世间缘法。”
祁韶安眉头轻蹙,她握了下谢绮瑶的手掌,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谢绮瑶回过神来,看到祁韶安眼中的深意,僵笑了一下,“我我还道叶姐姐这般妙人,还能介绍与我家哥哥认识一番,现在倒是可惜了。”
说完,她深深看了一眼祁韶安,脸上是祁韶安可以看懂的复杂之色。
有喜有忧,有惊有愁。
祁韶安见状抿抿唇,没再说话。她垂下眼眸,掩饰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酸涩。
娄轻雁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随后轻轻一笑,“叶妹妹也是爱茶之人,不若品品我这几种,也算当种乐趣。”
祁韶安深吸了口气,便弯了弯唇,“乐意之至。”
琼花馆。
“林兄,这几日我发现,你我确实是同道中人,爱而不得,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柯桐朝叶久遥遥举起一杯酒,满脸都是凄苦之色,他眼角带泪,甚至鼻子下方还挂着一条鼻涕。
叶久死死地捏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还得让自己挤出两滴眼泪来。
“确实如此,想我那如花姑娘,只因我那时家中无财,无法及时替她赎身,这才生生断送了我俩的姻缘,我好后悔啊。”
站在叶久身后的东绯死命掐着虎口,试图让疼痛唤醒自己快要笑昏厥的心灵。
他家公子实乃旷世之才啊,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一定是打娘胎里就练成的,若不是如此,这画本子里都不敢写的故事又怎会信手拈来。
譬如说那什么花魁如花和老鸨跑了,而负心汉却反过头来和他家公子表白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也能搞在一起,简直是人才。
“这么看林兄可比我惨多了,天道不公啊。”
柯桐两只鱼泡眼又留下了极其悲伤的眼泪。
叶久闻言擦擦眼角,摆了摆手,“都过去了,如今我也成亲,往事就不再提了。”
她顿了顿又说“柯兄如此境遇,林某实在不忍你重蹈我的旧辙啊。”
柯桐仰头喝尽了一杯酒,“如今云宛姑娘连理都不理我,只怕是无望了。”
叶久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柯桐闻言直起身子,眼里有一丝光亮“听这意思,林兄是有法子”
叶久微微笑了一下,“听闻云宛姑娘正寻觅良琴,好巧不巧,我前些日子处理公事之时,恰巧遇到了一位巧匠,所做的琴那简直完美,不知”
柯桐一听眼睛都冒了绿光“此话当真那琴在哪”
叶久回头看了眼东绯,东绯拱手道“老师傅还在精修,不日便可完工。”
柯桐一把攥住了叶久的袖口,“林兄此等大事你可万万要帮我啊”
叶久笑了下,“好说好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