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脱掉外衣,叶久打了个寒颤,她抱着臂来回搓了搓,心底不由得痛骂工部那小子。
要不是为了接近刑部姓何的家伙,她打死也不敢平白踩这个雷区。
一想到后日工部小子又约好了在琼花馆里参加什么赛诗会,她就一阵头大。
她深刻怀疑工部小子想把她扯进这段狗血三角恋里。
叶久吸了下鼻子,看着身上没什么能看出来的马脚,便抱着臂跨出了厨房。
陆林看了眼红着脸的莲清,有些莫名其妙,也跟着叶久出去了。
厨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也只有一地水渍章示着曾经来过人。
莲清攥着手帕静立了片刻,余光忽得瞥见灶台上藏蓝色的物什。
一条藏色腰带搭在台子上,几只配饰正迎着风轻轻荡漾。
叶久进屋的时候,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探着脑袋瞧了两眼,只见床上之人应声转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
“呵呵韶儿还没睡呢。”
叶久讪笑一声,故作平静的迈进来,径直走到床边。
祁韶安看她只穿着中衣,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没穿外袍”
叶久嚼着准备好的说辞“这不和萧守备他们喝了点酒,味道太大了,就在外面洗了漱才进来。”
祁韶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坦诚之色,便没再追问,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给她让开了位置。
“我又不嫌你一身酒气,以后莫在外面随意更衣,万一露了身份,那就不好了。”
叶久没想到祁韶安会这样说,她心下暖洋洋的,同时也有些愧疚自己的隐瞒。她轻笑一下,拉着祁韶安的手,轻道“韶儿最是体贴,我知道了。”
祁韶安拢了拢头发,钻进了叶久的怀里,忽得仰起了头,“要不要给你煮碗醒酒汤,省得明日头疼。”
叶久连忙环住她,吻了下她的额头,“没事,今天喝的不多。”
她现在完完全全理解了那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以为韶儿会怪自己喝酒、晚归,但她没有,她想的是自己的安危,甚至是自己第二天会不会头疼。
叶久眸中闪过几丝晶亮,她轻轻抚着祁韶安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她现在只希望这些事情早点结束,自己可以早点查到线索,也就用不着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成日厮混。
祁韶安在她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合上了眼睛。阿久的怀抱总是有魔力,不仅柔软舒适,还驱邪避害。
她弯了弯唇角,自己前两日还梦到了少时欢快的清梦,真实的恍如刚刚发生一般。
祁韶安搂着叶久的细腰,悄悄深吸一口气,她忽得怔了一下。
今日这檀香怎的淡了许多。
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浅浅香气。
祁韶安睁了眼,看着叶久一如既往哄自己入睡,又努了努嘴。
阿久哪里用得着骗自己,许是自己闻错了吧。
她浅浅一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朝元殿。
“镇远侯,最近挺闲啊。”
楚时慎批完一本奏折放到一边,抬头扫了她一眼,又接着翻开另一本。
叶久自然知道楚时慎指的什么,她耸耸肩,“陛下,这可是你让我跟礼部什么多联络感情的,我这是奉旨逛花楼。”
楚时慎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这花花肠子,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
“当初仔细你夫人仔细的不得了,现在都敢三天两头的胡来,也不怕后院起火。”
叶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