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丸摇着尾巴,垂着脑袋看着身体某处呆愣了两秒,转头埋进祁韶安的领口。
“泥球你特么”
叶久咬牙切齿,墨丸抬头扫了一眼,蹭的更欢快了。
“喵喵喵喵”
“嘭”
白间抱着鸟笼子看着叶久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把一只黑球从少夫人怀里拎出来丢出了窗外顺便又关上了窗子的连贯动作,脸上写满了错愕。
祁韶安无奈翻了个白眼。
叶久满意地拍了拍手,微微一笑,“白叔,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时隔十几天,叶久再一次迈进了宫门,心里倒是升起了一丝忐忑。
她此次是应诏而来,自是不用去什么议政大殿。只是就单单路过,她也有点生理反应。
比如,屁股疼。
叶久吞了吞口水,拄着拐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以及响叮当之势,飞快的远离了明和殿。
身旁引路太监
朝元殿内,楚时慎看着叶久半傻不俏的样子,手里的奏折差点掉了。
“镇远侯,你这是”
明明那天还拍着床板据理力争,怎么一转眼成这副鬼样子了。
叶久艰难的撑着拐杖,低了低头,“微臣给陛下”
“行了行了,看座”
小太监搬来了凳子,又贴心的放了厚厚一个垫子。
叶久小心的坐下,脸上表情极其丰富,“哎哟嘶”
楚时慎眉头一抽,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方稚会意,躬身行礼“喏。”
叶久半睁着眼睛看着众人都退去了,瞬间变回了冷漠脸。
甚至因为刚才表情过于丰富,她使劲动了动眉眼才恢复堪堪正常。
叶久一边收着赶制出的双拐,一边道“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楚时慎看着叶久教科书般的演技,不禁鼓了鼓掌,“你这又是闹哪出”
叶久翘了个二郎腿,小心看了眼外面,“听说朝中风声紧啊,我这也是怕那群老顽固心理不平衡,谨慎行事嘛。”
楚时慎闻言有些无奈,“看来这顿板子没白打,你这家伙都知道要谨慎了。”
叶久撇撇嘴,她这一趴好些天,像一条咸鱼一样,不,咸鱼还能翻身,她只能是一条咸鱼标本。
她可不要再来一回了。
“你说的不错,近日来朝中确实不太平。”楚时慎叹了口气,又道“不,是极为太平,太平的不像朝堂了。”
叶久闻言皱了下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楚时慎摇了摇头,“就是什么事都不发生,才可怕。”
“自上回贤王之事后,我责罚了这一众大臣,倒真是安生了些日子。我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不成想现在可好,这些文臣们朝会上都不说话了,一些政令也都推行不下去,真可谓是寸步难行。”
叶久思索片刻,便指出症结“他们心里有气,所以故意拖沓敷衍陛下”
楚时慎无奈点头,“这一两人也就算了,大不了我革了他的职,下了大狱,也就了事了。但现在一众文臣皆是如此,我难不成全给他们抓到大牢里”
叶久试探问了句,“杀鸡儆猴”
楚时慎叹息,“没用的,这群老家伙骨头硬着呢,这样只会激起他们的反骨。”
叶久想了想,又问道“这里面总有个牵头的吧。”
楚时慎给叶久抛了一个折子“自己看吧。”
叶久两手拉开,只见上面写了大概十几个名字。她心下不由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