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斋宴上郑太妃送给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叶久有些纳闷,而一旁的林夫人忽得皱了下眉。
孙嬷嬷轻手拿起来, 仔细看了一圈,随后走到了林夫人面前。
林夫人伸手接过, 一只玉镯泛着碧绿的光泽, 她眉角不由微微抽动。
叶久和祁韶安对视一眼,总觉得林夫人和孙嬷嬷情绪不太对, 于是叶久开口问道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林夫人手指磨砂了几下玉镯的表面, 随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没什么, 怎么会有什么隐情呢, 不过是有些眼熟罢了。”
她随后把镯子塞回孙嬷嬷手里, 淡淡道“既然是郑太妃所赠之物, 那便让堇儿收好,省得到时皇家怪罪。”
说罢, 还不等叶久再开口问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孙嬷嬷没多说什么,小心把玉镯放回了原处,深深看了叶久一眼后, 便追上了林夫人的脚步。
徒留一脸懵逼的叶久和祁韶安在风中凌乱。
“韶儿,我觉得把泥球儿带过来比较好”
祁韶安不明所以,“嗯”
叶久严肃点头, “它嗅八卦比较灵。”
祁韶安“”
五日过去,赴北边的大军已经开拔,朝廷里却是两极分化,武将们急得跳脚,文臣们默不作声。
武将们个个铁血汉子,恨不得都去北边打那可恶的塔尔族,然而文臣则以国库空虚、粮草不足,拒不让步。
尤其是上次因为贤王一事被罚的大臣,都缄口不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别人掐。
叶久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着实让头疼不已。
好不容易楚时慎给她放了个大长假,结果没两天,朝堂又闹成了这副模样。
“东绯,北边有什么消息”
叶久团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而她面前坐着四个身影,从右到左依次是北宵,南渊,西凝,东绯。
这是叶久知晓四通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们一齐出现在自己面前。
东绯一身火红的开领衫,摇着宫扇道“公子您也知道,这南边刚闹了粮灾,北面紧接着就打起仗来,不论是粮草还是兵马,这准备起来都有些狼狈。”
叶久闻言不由皱紧了眉头,虽然胡秉已经南下接受粮灾之事,但此次筹粮清剿已经耗费了大半的财力物力。而塔尔族此时进犯,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说塔尔族此次攻城势如破竹,北边的人好多都往南边逃难呢。”
叶久拿炭笔在纸上随意写了几下,忽得又问道“去年北边雨水如何”
东绯愣了一下,随后答道“听北边来的人说,去年塞外雨水比往年都多,还说牛羊都比往常壮硕了些。”
叶久手上转着笔杆,眉头渐渐紧锁。
塔尔族为草原部落,一般都是缺衣少粮之时才会选择进犯中原,可如今看起来,塔尔族好像并不是为的粮食布匹
叶久心下疑惑,又低头写了几个字,随后问向西凝
“西凝,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西凝依旧是一袭黑衣,而暗红色的腰带束出了腰间的纤巧,一双寒澈深邃的眸子,面色一如往常的平淡。
“沐王府近日来很是安静,沐王除了平日里召见一些幕僚熟客,并无和任何官员有所往来。”
叶久扶着头,“北宵,你那边呢”
北宵拱了下手,才道“贤王府也很安静,甚至府上一些收来不久的小妾,都暗里抱怨她们守了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