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跟着楚时慎和几位朝中众臣一同到了贤王府,看着贤王就剩一口气又被王太医死命往回拉。
楚时慎气得直咬牙,他指着贤王爷身边的小厮,冷声喝到“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皇兄为何要服毒”
小厮名卓东, 闻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人不知啊, 王爷这几日都在府上, 除了精神气和以往不大一样,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啊。”
“如何不一样”
“王爷总独自坐着, 也不让小娘们作陪, 甚至唉声叹气的。”
楚时慎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卓东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 沉默了。
叶久见状眉头一抽, 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卓东这样遮遮掩掩的态度更是刺激到了楚时慎, 他怒喝一声“还不快说”
于是叶久听到了一个几乎意料之中的答案。
“就在镇远侯爷找过王爷之后, 王爷就这般模样了。”
楚时慎一时有些诧异。
这贤王府确实是他允叶久去的, 当初收礼、设宴也都是为了给叶久接触自己这两个皇兄铺路。
如今路修好了,车也跑过了, 结果现在告诉他崖断了,连车带路全垮了
楚时慎回头看着叶久,周遭几个大臣也看向了她。
叶久觉得最近井盖踩多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她那日旁敲侧击, 只想着若太子真是凶手,定会找替罪羊抹平此事,最大可能就是嫁祸给三皇子, 那么朝中肯定会有动静。
结果来了个这么大的动静。
这鳖孙把自己玩死了你瞅见没。
叶久朝楚时慎微微耸了下肩,随后正色道“臣只是回个礼罢了,并没有说什么旁余的话。”
卓东磕了个头,从衣袖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好的信,双手递给了楚时慎,“这是昨日王爷托于奴才的信,让奴才务必交与圣上。”
“呈上来。”
叶久见楚时慎快速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她看了眼禁闭的房门,心底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楚时慎看完重重哼了一声,把信甩给了叶久,“你自己看看吧。”
叶久一时怔愣,她接过纸笺,只见里面娟娟小楷写得工工整整。
那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贤王感念兄弟之情,承认心有不服,引的陛下不快,甚至猜忌,如今他自知有罪,唯有以死谢罪,才可平朝堂之怨,全兄弟之情。
叶久右眼皮不住地跳,这憨批憨起来,真是十个洗髓丹都拦不住呢。
她万万没想到,贤王会认为陛下要杀他。
叶久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憨批被救回来了,这事还能压下,但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此时,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王太医惶惶走出,在楚时慎面前跪下。
“皇兄如何了”
王太医拱手,“回陛下,贤王殿下已经稳定,只是”
楚时慎忙问“只是如何”
王太医却突然磕头,“微臣等赶到时,贤王殿下中毒已深,即便臣等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救回殿下的命,恐怕以后再不能如常人般下地行走,视物言语了。”
话音落,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这意思是贤王殿下残了,还是彻底残了。
“贤王爷为何会服毒”
“我前几日还见贤王爷纳了两名妾室,怎会突然想不开”
“那府人不是说小侯爷走后王爷才如此吗,我觉得此中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