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脸上洋溢着老母亲的笑容,站在柜台边,手上的账本翻得哗哗作响。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那日薛璟宁来后, 接连又来了两三单大生意,每每到了饭点, 酒楼里都是人声鼎沸, 座无虚席。
而那些驻足观望的零散食客,街坊百姓, 见到酒楼里如此盛景, 也都不再犹豫, 纷纷壮着胆子前来一试。
就这样, 即使之后没有那像导游团包场一样的大队, 新来的散客也足以坐满了大半的酒楼。
至此, 澎湖湾火锅店, 算是真的重新站起来了。
“掌柜的,新一批木炭到了, 您去库房看一眼吧。”荣兴来到柜台前,朝着叶久行礼。
叶久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一下“不必了,我信得过你。”
荣兴闻言怔愣一下, 眸子里有些复杂,他摇摇头,执意道“掌柜的还是去看看吧, 我心里踏实。”
叶久闻言无奈摇摇头,便放下笔随他一同前去。
自那日升堂之后,荣兴和栓子被罚做一年长工,叶久想了想,让栓子跟着小黑去做了拉牛乳的活计,而荣兴又回到了酒楼内。
酒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荣兴自然也成了众矢之的,明里暗里的,总有些闲言碎语,荣兴家里的事情刚处理妥当,又夹在酒楼里勉强度日,整个人竟是比之前更加沉闷了。
叶久最终还是把拉炭的事情交给了他,一来这事他熟悉,二来如若疑神疑鬼,只怕是整个酒楼都要四分五裂。
“你母亲身体如何”叶久粗粗看了看木炭的色泽密度,转而侧头问向一旁的荣兴。
“多谢掌柜大恩,家母已经好多了。”荣兴垂着头,微微躬身,语气里举手间,都满是恭敬。
叶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微缓“以后有什么难处要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能帮我肯定会帮,帮不了的也会尽力给你想办法,切不可如此莽撞的听信他人谗言,丧失了自己的判断,明白吗”
荣兴看着那道湖蓝色的身影,眸底湿润了些许,他用力点头“掌柜放心,再不会了。”
叶久扬唇一笑“这样,你帮我去备一个新锅子,我一会带走。”
叶久拎着一只大铜锅子,吭吭哧哧,终于到了花满楼的门口。
她现在只想把这玩意一把甩在宋翠花的脸上,不然都对不起她拎这一路。
“宋翠花,你人呢”
叶久上了二楼,推开常去的那间雅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转眼又跑去了三楼。
守门的大哥一见是叶久这张快比楼里姑娘还熟的面孔,都懒得拦她。
叶久毫无阻碍的站在了宋初浔的房门口,伸手推开,霎时入眼的就是那一坨骨头架子软趴趴的扑在圆桌上的凄惨模样。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眨眨眼,走出门左右看了看,又犹豫的迈了进来。
没走错啊。
叶久歪着头仔细打量面前的人。
这才七八日不见,宋初浔好似消瘦了一整圈,整个人神情恹恹的趴在桌子上。
雪白的肌肤只露着手和脖颈,那纤纤之意衬得她更加瘦弱。
“怎么了你”
叶久把铜锅放在桌上,伸展了俩下手臂,出声问道。
宋初浔手撑起来,看了一眼面前突然出现的铜锅s,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没什么大事。”
叶久抱臂看她“没事你这幅表情”
宋初浔呼出了一口气,扯唇一笑“可能是那天太紧张吧,后遗症。”
叶久撇撇嘴,后遗症
怎么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