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湾酒楼关店月余,依旧没有开张的意思。
与此同时它旁边的食味斋也说好似的大门紧闭,终日不开。
斜街上的其他店面、酒楼照旧忙忙碌碌, 甚至比以前更加红火。
澎湖湾火锅店迅发于林,从火爆到迅速落寞, 不过一月耳。
人们骂骂咧咧半个月, 吃多了寻常口味,又健忘似的想念起那独特的味道来。
而掌柜的却似乎一点也不急着把酒楼拾起来。
“啊我还要。”
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主角此时正仰在软榻上, 张着嘴等待喂养。
榻上小桌前, 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闻言瞄了一眼, 一言不发, 但是手上灵巧翻动, 几下便剥了一颗龙眼。
她掐着仅剩的一截枝蒂, 侧头递到了躺着人的嘴边, 微微一掐,一颗剔透的龙眼肉就落进了那张嗷嗷待哺的嘴里。
“爱你”
叶久满意的咀嚼起来, 一边弯着眉眼看着那白皙透亮的侧颜。
精致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时抿时松,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映着床边斜斜洒进来的阳光,散发出点点光芒。
眉头随着手上用力而微微皱起, 叶久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的一动一翕,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呆呆地掉了下巴。
直到那柳眉又一次舒展,自己唇边又多了冰凉润泽的触感时, 叶久才回过神,眨眨眼,便对上了那含着笑意的眸子。
叶久毫不客气的叼了过来,伸手握住了那纤纤玉手,舒服的揉了两下。
“韶安,你手好软啊。”
那只手瑟缩了一下,顿了顿,放弃了挣扎。
祁韶安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红晕。
叶久捏了一会儿觉得不够,捧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上去。
温热的唇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停留了一会儿,虔诚而宁静。
伴随着那柔软湿润的触感,还有一道道时触时歇的热气,似吊穗一般轻轻扫过。
脸上好像烧着了一样,祁韶安眼睛不知道往哪飘,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抽回来。
就在她脑子里的弦要崩掉的时候,叶久离开了她的手背,把她的手微微攥住,把玩了起来。
一会儿捏捏指腹,一会儿戳戳掌心,攥攥关节,玩得不亦乐乎。
“好玩吗”
一道凉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叶久忙不迭点头。
“好玩。”
“那玩你自己的去。”
掌心里的柔软突然抽走,叶久两手空空的顿在空中,错愕的眨眨眼。
她连忙翻起来,就见着身侧女子已经飘飘然下了床榻,朝书案走去。
叶久愣了一下,蹭一下坐起身,踢上鞋子,也跟了过去。
祁韶安没有理会她,从容的坐在桌案前,铺了一张宣纸,又用镇纸压好。
叶久见状很上道的拿起旁边墨床上的墨块,又在水盂中舀了两勺水滴,匀速磨了起来。
“袖子”
祁韶安无意拿眼一瞥,手疾眼快的拎住了叶久那马上就垂进砚台里的袖口。
叶久看着祁韶安突然探身过来,吓得一愣,顺着她的手臂才发现自己的袖子差点洗了澡。
她讪笑一声,把胳膊撸了上去,又接着磨起来。
可一使劲,撸上去的袖子又松松垮垮落了下来。
叶久再撸。
袖子锲而不舍,哗啦啦。
再撸,再掉。
叶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