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一听此言牙疼不已,真真是因小失大,怎么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有把柄在手。
一名衙役把纸接过,递给了魏县令。
魏县令眯着眼瞧了瞧,字迹行云流水,确是没有可以矫揉造作之意,他抬眼盯着堂下的沈沣“沈老板,你招还是不招”
沈沣刚要抬头反驳,便被魏县令打断“沈沣,莫要等水落石出,尘埃落定之时,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沈沣跪在大堂之上,没了挣扎,沉默不语。
在一旁看戏看得好不开心的叶久弯唇一笑,连日来的阴郁仿佛一扫而光,管她赢不赢,看着老家伙吃瘪她就开心。
堂上一时寂静,就在此时,又一名衙役颠颠跑上堂来。
“大人,衙门外有人自首。”
魏县令顿时头大“没看这正审案子呢吗先放一边。”
衙役拱手“此人说与本案有关。”
魏县令觉得今天的事情真是多得可以。
“罢了,传上来。”
叶久看了看堂上的站位,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县衙真穷,地方这么小。”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而她旁边黑脸小哥的棍子突然抖了一下。
见过死不认罪的,也见过吓尿裤子的,但像这种大堂之上还挑三拣四的,对不起,真没见过。
他低头看着又开始不安分活动下肢的叶久,叹了口气。
累了,管不了了。
衙役带着一人重又上了大堂。
“草民赵栓,叩叩见大人。”一小伙子跪在堂中,声音有些颤抖。
叶久侧目看去,并不认识。
魏县令黑着脸,语气不善“你自首何事”
栓子颤颤巍巍不敢抬头,半伏着身子,说道“草民前日家中耕牛意外跌下悬崖,断了气。”
魏县令一听耕牛,隐隐有种预感,便追问道“然后呢”
栓子深吸了一口气,“草民本想上报官府,但当时当时竟有人出高价买走,草民一时贪念,就就卖给了他。”
他不等魏县令问责,抢先一步把怀里一包银子掏出来,举过头顶“草民一时糊涂,酿下大祸,这里二十两纹银一个子都不少,请县令大人念在小人无知,饶过小人吧”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都倒吸了一口气。
叶久顿时明了,这应该是南阳村的栓子,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而沈沣此时已是面如死灰,惨白的脸上又浮现一丝怒色。
陆仁易你这狗贼,不也叫人拿了把柄
他脑中忽又想起了沈福生未归的消息,心底突然一片寒凉。
而此时门口的人们已经彻底蒙了,平常审案子也不过一两个人,这次可好,一下五六个人,堂里跪了一片,着实个新鲜事。
“下面可就不好弄了。”薛璟宁沉着声音小声说了一句。
薛纡宁接过话头,“是了,如若一会儿陆成不认账,叶老板恐怕还难脱身。”
宋初浔歪歪脑袋,疑惑地问了一句“就没有什么取保候审吗”
薛璟宁不明所以“取什么”
宋初浔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没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倚着身后的人,侧头笑说“你们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挨顿板子关两年,反正死不了。”
祁韶安瞟了她一眼,知她玩笑话,只是心底还是不住地担心。她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