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头啊,比谁都在意呢。”
“我气的是你,不爱惜自己。”
“子沁,是谁”
“你很喜欢她吧。”
“我就是喜欢叶子,不行吗”
“她只有见了你,才会放心。”
“叶久,我等你回家。”
祁韶安祁韶安
原来,一直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叶久仰了起头,泪珠自眼角流入鬓发,又痴痴笑出了声。
傻姑娘,你怎的不说呢。
翌日,未时未到。
今日县衙门口格外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今儿个堂审啊,快去看看”
“我听衙门当差的侄儿说,这案子蹊跷的很”
“嗨,还不是那黑心老板坑害父老吗,能有什么蹊跷”
围栏前的女子双手攥拳,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
指甲嵌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觉。
突然,眼前出现一面放大的竹石图挡住了视线,她回过神,看出是薛璟宁的扇子。
“祁姑娘,由着他们说,今日之后,想必又会换种说法。”
他讽刺一笑,“市井之言,不过如此。”
祁韶安抿唇不语,转回了身。
“升堂”
“威武”
嘈杂的人群随着这两道气势磅礴的喊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带疑犯”
棍头击地,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敲击声。
祁韶安眼睛紧紧盯着旁侧的院门,不多时,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前。
“我去,狗蛋这也太惨了吧。”
宋初浔被挤在犄角旮旯里,发出一身惊叹。
这几天不见,比上次更惨了点,破破烂烂的跟个要饭的似的。
“确实有些狼狈。”
宋初浔转头看去,只见一身墨青色男装的薛纡宁在她身后,挑眉看着远处,见自己回头,便也转了过来。
午后的阳光洒在这人洁白无瑕的脸上,像是自动开了磨皮,美得不像样子。
“怎么了”
那精修图突然变成了动图,宋初浔眨了眨眼,连忙转过头。
她心底长叹一口气,幸好还戴着面纱,要不说出去堂堂花满楼扛把子、阅无数俊男靓女的花魁娘子,居然有朝一日看别人看红了脸,她就可以不用见人了。
薛纡宁微微一笑,往后稍退了一步,悄声挡过了拥挤的人群。
“叶久,你可知罪”
叶久刚站到堂中,就被县令问了个激灵。
“草民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叶久看了眼一旁眉毛倒竖的衙役,又撇了撇他的大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就跪吗,劳资忍了
魏县令见叶久如此识相,便缓了语气“你不知那煤炭之气你难道毫不知情”
叶久拱手,字字铿锵“草民确实不知,然兹事体大,草民恳请大人传管炭火的小厮前来对峙”
魏县令扫了他一眼,朝一边摆摆手。
“带证人”衙役高喊一声。
护栏外面的几人一听此言,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是要传唤荣兴”宋初浔侧头问。
祁韶安瞧了眼堂里,点点头“八成是。”
果不其然,没多会,一名衙役带着荣兴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