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 却总也飞不高”
一声接着一声鬼哭狼嚎从尽头传来,狱卒终于忍不了了,抄起鞭子冲了过去。
“啪”
“你再唱一句,老子活剥了你”
什么鬼调子, 炸得他脑袋里开花。
叶久背着的身子一顿,转头瑟缩了一下。
“我我无聊嘛”
狱卒一听这话, 瞪着眼又扬了扬鞭子, “嘿你再敢鬼叫老子给你大刑伺候”
见叶久一副惧怕的模样,狱卒这才满意的回去了。
“春生, 你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弄出去啊, 一天天的快烦死了”狱卒把鞭子往旁边一丢, 气道。
赤衣狱卒闻言侧了半个脑袋, 道了句“快了, 明日开堂。”
狱卒一听登时乐了, “真的”
他差点喜极而泣, 这里面那家伙一点身为重罪犯人的自觉都没有,不是嫌吃得不好了, 就是嫌晚上睡冷了,一天到晚都不消停,要不是这他这牢房够硬,指不定早都给他凿出个洞来。
他好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啊。
可偏偏上面还交代, 这人不能动,他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要是这人再不走,他就真要被这小兔崽子气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甲字号有人探监。”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传唤, 狱卒怔愣了一下,僵硬转头“春生,这是第几个了”
赤衣狱卒理了理衣袍,站起身来“第三个。”
狱卒顿时破口大骂“他娘的当这里是他家走亲戚呢”
此时一个牢头模样的人推门进来,斜睨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狱卒一缩脑袋“没没意见”
怎么还惊动牢头了呢,险些酿成大祸。
他连忙让出路来,这才发现,牢头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曲裾衣裙,雪白的束带系在腰间,两条尾带随意飘在身后,女子迈下台阶,狱卒才看清她的脸。
面纱未遮住的地方,粉黛柳眉,精致五官,一双晶透的眸子似是含着盈盈秋水,沉寂而暗伤。
女子匆匆而过,沿着昏暗的走廊走过去。
狱卒有些怔愣,呆呆的转头看向赤衣狱卒“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祁韶安踏着缓慢的步子往里走,余光扫过每一间牢屋,每走一步,每看一眼,心跳都会跟着快上一分。
云城到底还是相对太平,牢房里面大多是空空的。
是以,她走过了几乎半程,都没见几个人影。
侧目,不是。
再侧目,依旧不是。
祁韶安手里拿着的食盒越发的抖动,两手捏的发白。
终于,快走到尽头时,她听到了一道低沉却又熟悉的声音。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祁韶安停下了脚步,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她也不知怎么得,慌乱不已的内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因为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那不似男子一般粗犷,也不似姑娘家娇羞的嗓音,如山间的清泉一般,叮叮咚咚淌进了自己的心田。
干涸之土,如沐甘霖,宛若新生。
她站在最后一间牢房的围挡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就在隔壁牢房里的大叔快要以为眼前仙子一般的姑娘难不成是来看望自己的时候,仙女抬脚走了。
隔壁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