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站在原地,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嘴唇颤抖“你你”
陆仁易放下茶盏,嘴角噙着刺骨的冷笑
“那就劳烦沈老板守口如瓶了。”
城北大宅院。
“先生,事情就是这样。”
桌案前的中年男子写完最后一笔,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先生,你说这叶久,还能出来吗”南渊理好旁边翻开的书籍,侧头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扫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
南渊皱眉,边想边说“您看,他们虽是查到了沈家老板身上,可也没揪出埋牛肉的真凶不是他们忙了半天,还是在最下面一层徘徊,幕后主使依旧咬不出来,不白费功夫吗。”
中年男子把纸条装好,笑着摇头“你怎么知他们抓不到把柄”
他把小筒子递给南渊“加急送往京城。”
南渊眉头夹得更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中年男子眼里有些深邃“以防万一罢了。这天啊,说变就变,指不定哪天就换了模样。”
南渊拿着小筒子的手抖了一下,要变天了么。
中年男子稍稍舒展了下身子,“你刚才说到哪了”
南渊抬头看他“叶久救不出来。”
中年男子好笑的摇摇头“你莫不是还记恨着人家”
南渊闻言偷偷撅了噘嘴,没有说话。
“你不能因为拌了几句嘴就不依不饶,人家也不是刻意刁难,好了,等以后接触几日,你再评说看看。”
南渊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刁民就是刁民,接触再多还是刁民。
中年男子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抚须一笑“这群孩子重情重义,若不帮上些许,倒是显得咱们小气了。”
南渊闻言抬头,就见面前的先生带着和煦的笑容,轻轻吐出“那就送个小礼物吧。”
小院。
天色渐黑,家家户户已经燃起了烛火。
“韶安姑娘,刚才县衙来信,后日未时初刻堂审酒楼一案。”薛璟宁皱着眉头,脸上并不是很好看。
他接着说道“而且县衙已经提过沈沣,这老家伙还是矢口否认。”
宋初浔脸上也是有些凝重“现在就单说南阳村的栓子,也只能称作是片面之词,他陆成大可以不认账。”
祁韶安手撑着桌面,眼底的青色在白皙的脸蛋上尤为明显,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陆成背后之人咬不出来,最后沈沣顶多一个打击报复的罪名,牛肉的后果还是推不掉。”
“是啊,所以问题就是怎样才能掐住沈沣的七寸,让他能乖乖松口。”
宋初浔长叹一声,仰头向后倒去,“这也太烧脑了吧”
却不料,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仰起头,正对上一双温柔又含着戏谑的眸子。
薛纡宁低着头看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眉毛轻挑。
她大袖轻轻一动,两根微热的手指就捏住了怀里这人的耳尖。
宋初浔眨眨眼怔愣了一下,在感受到耳朵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后,“蹭”一下直起身子。
那两只精巧的耳朵,像着了火一般,通红一片。
薛璟宁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人的异样。
而旁侧的祁韶安,抬起眼眸,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又接着把玩起手里的银球。
想那日,那人也是如此
她晃了晃脑袋,强制自己摒除杂念,只剩最后一日,该从哪里下手呢。
屋子里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