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左右一看, 推门而入。
沈沣正在堂里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来人,眉头一展“陆兄,你可算来了”
“沈兄, 何事如此慌张”陆仁易一踏进房门,就被沈沣拉住了袖口, 他面上闪过几分疑惑。
沈沣脸上的急切与慌张显露无疑, 他急急开口“大事不好了,县衙里递信儿出来, 沈大勇被抓进去了”
陆仁易镇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他皱眉道“无缘无故, 怎么会抓他”
沈沣恨铁不成钢“说是这狗东西去花满楼喝花酒, 被人套了话, 说了个干净”
他悔恨的砸了砸拳, “早知道就给他轰回老家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仁易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单凭他一人之言,怕是不能扣你个罪名, 你且以他被逐出家门,怀恨在心,妄图陷害为由,挡回去就是。”
沈沣闻言想了想, 点点头“是了,我若咬定此事非我致使,他就是说破天去, 也不能白给我扣上这栽赃的罪名。”
陆仁易低头思考片刻,又抬头看他“衙门里可还有什么消息”
沈沣摇摇头“暂未,只是叶久至今还未定下罪名,听这意思,还要再审。”
陆仁易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眼里明晦不清。
“叶久一日不定罪,你我一日不能松懈,沈兄你盯紧衙门里的动向,可不要再出什么披露了。”
沈沣连忙拱手“那是一定,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眼睛看向陆仁易深邃的眼睛“如若沈某哪日真被提审了去,还望陆兄想办法帮衬一二。”
陆仁易眼里闪了一下,随后伸手握住了沈沣的双手“沈兄放心,你我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是同进退,共患难。”
“唉”
薛璟宁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拨弄着扇子,长叹一声。
“唉”
宋初浔盘腿坐在床榻上,手肘撑着小方桌,也发出了一声长叹。
“你们两个够了,这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进展,你们还唉声叹气,这不成心添堵吗”
薛纡宁忍无可忍,柳眉一竖,似刀的眼神便朝两人瞪了过去。
薛璟宁抬头看了自家姐姐一眼,无奈开口“说是有了进展,可现在沈沣那老家伙死不认账,而且无凭无据也没法逮捕陆成,眼看着这局面已经是半解,可又仿佛踏进了死局。”
宋初浔闻声也抬起头,恰好和薛纡宁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她眨了眨眼,微微错开,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一丝红晕。
薛纡宁多看了她两眼,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似是有些深沉。她顿了顿,遂又起身朝祁韶安走去,坐在了她的旁边。
“韶安,你别担心,我们再理一理,定是能再发现什么。”
祁韶安低头不语,似是在发呆。
薛纡宁见她不答话,便侧头一瞟,隐约看到她手里握着什么,仔细看看,好像是个小球。
“韶安”
祁韶安终于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哦,刚才说到哪了”
薛纡宁有些无奈,“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祁韶安下意识看向手里的物件,一颗银质的小球,镂空雕刻着精细的花纹,里面一颗墨丸随着晃动左摇右摆。
“他送的”
薛纡宁虽是问句,确实异常的笃定。
祁韶安手上一紧,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自然。
也不知她腿上的伤要不要紧,那一棍子扬的那么高,就是寻常男子也是够喝一壶的吧,更何况她这么个姑娘。
而且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