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花满楼,笙歌不止,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房间里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遥遥看去,似是交叠在一起。
叶久一瞬间吓得缩了脖子,脸上火烧般通红一片。
而面前的祁韶安似是支撑不住,身子晃了几晃,薄凉的的唇峰擦着叶久小巧的鼻尖,堪堪滑了过去。
叶久又一次愣住了。
柔柔的触感未有停留,鼻尖上留有一丝湿意。
她不确定地动了动鼻子,上面确实残留一丝淡淡的冷香。
这算不算
叶久脸颊上的红晕腾一下蒸腾起来,极速升温。
嘤嘤嘤好羞涩。
祁韶安眨眨眼,突然歪过脑袋,眉间有点不解,抿了抿唇,说道
“兄长,我有个问题。”
叶久脸红的似是要滴血,她侧过脸不敢看她,随意的应了一声“你说。”
“兄长,子沁是谁”
叶久一瞬间抬头,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张着嘴,下巴快要掉了下来。
子沁
祁韶安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她脑子里像放烟花一样,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脑子只一句,她怎么知道子沁
“那是你妻子吗”
叶久眼睛一抖,整个人呆掉了。
妻子
她又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叶久眼睛沉了下来,里面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看着祁韶安有些朦胧的眼眸,声音无比沉静
“韶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韶安凑近了一点,盯着她的双眼,嘟了嘟嘴,点点头。
“知道。”
她身子摇摇晃晃,没撑住,栽到了叶久的怀里。
微凉的唇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轻轻煽动
“那晚你一直在叫她。”
那晚
一直
叫她
好的,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叶久微微偏头,刚想说话,却不想又一次碰到了祁韶安的唇鼻。
酥酥麻麻,温温凉凉。
她浑身颤抖,声音都不自觉带了几分抖动。
“那是曾经很重要的人。”
前任,是一个用什么词都没办法好好形容的名词。
有的人用“爱而不得”,有的人用“撕心裂肺”,还有的人用“死里逃生”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词。
而在叶久这里,那个词叫“很重要的人”。
但它有个限定词,叫“曾经”。
过往即过往,曾经有个你很爱的人,也很爱你。但你们只属于过去,未来请各自珍重。
而祁韶安听完却是没多大反应,只窝在她的颈肩,深深浅浅的呼吸。
叶久等了半响也不见动静,这才发觉,这小丫头,就这样睡着了。
她轻笑一声,有些无奈。
得,又白说了。
叶久轻轻抬手,想把她放平,好让她安睡。
然而就在这时,小丫头突然动了
只见胸前那只素手开始缓缓移动,慢慢攀上了她的颈肩,绕过脖颈,一点点环住。
颈窝处的呼吸一停一顿,冰凉的鼻尖抵在她的软肉上,有些麻麻痒痒。
叶久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她脑子里除了无数个感叹号,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