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清了清嗓子,用着类似戏腔的声音唱到
“回鸭像锅缩苏爹人,油醋满吓银跌叩稳”
“调锅虽空,腰果笑群”
叶久
这是人话
她本这么想着偷偷听别人怎么唱的,好知道大概内容。
可这尼玛说的什么玩意
根本听不出来讲的是什么好吧,还不如纸上这些蝌蚪好认些。
叶久看了看四周,好在,自己离台子边上很近,实在不行,溜啊。
三楼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小姐小姐你看那个叶公子好像想下台”
正在认真听戏腔的女子赶紧侧目看去,好嘛,那左顾右盼的样子,真的在找台阶呢。
“快差人告诉堂倌,今天谁也别想弃权”
“好嘞小姐”
台下众人听着青衣男子不伦不类的戏腔,说好听吧,腔调都不准,说难听吧,还有那么个意思。
底下议论纷纷,很快,男子就唱不下去了。
男子停下半晌,琴声也未曾传来,台下唏嘘一片。
叶久看了看这架势,小脚偷偷的开始挪动,向抬一侧平移。
真的是平移,整个人像个背景板一样,面上看不出一点痕迹。
同时,下一个白衣服看起来飘飘欲仙的男子跨出来,沉吟一声,张口唱来。
还是刚才那句,只不过这诱受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大汉的心,一张嘴那浑厚的嗓音,叶久一度以为自己听到了好汉歌。
她抿抿唇,脚尖扒到了台子的边缘,巧了,这边并没什么人。
她心里一喜,脚刚迈出去,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没栽下去。
“叶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堂倌一脸微笑无害的问道。
叶久嘴角一抽“那个太热了,我去透透气。”
堂倌似是看穿了她,往回一请,“那公子就来前面吧,凉快。”
“”
叶久最终耷拉着脑袋站了回去。
台侧一青衣女子满意的笑了笑,拍拍手上楼了。
白衣男子唱完,厅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也失败了。
堂下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也不行”
“可能初浔姑娘不喜欢硬气的。”
“那刚才那小细嗓儿也不行啊。”
“可能立不起来”
“噗”
薛璟宁把刚喝进去的酒喷了个干净。
旁边正说话的两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又朝向了另一边。
薛璟宁看着一桌狼籍,烦躁的丢了酒杯,索性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
此时又过了三个,这都是没唱两句就唱不下去了,只剩下五个。
台上的叶久一身淡蓝色长袍,不算宽厚的身板挺得笔直,脸上有着不同于寻常男子的阴柔之气,在这几人中格外突出。
薛璟宁看着他有些发呆,尤其是他一笑起来的样子,淡雅之中又有一丝狡黠,一丝纯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
他咂咂舌,就说嘛,他这样,真没准被花满楼直接扛走,当个鸭子。
再下一个暗红袍子的男子迈了出来,环视了台下一圈,缓缓开口。
不同于前面几个似调非调的唱法,这哥们很实在,直接诗朗诵。
叶久低着头耸动着双肩,努力忍住笑意。
太逗了,跟小学时候晨读那个有板有眼的调调简直完美重合。
她听着听着,突然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