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三光很自来熟地在篝火旁坐下,他和轩辕天九之间没有什么父子久别重逢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当初本就是他将自家儿子作了赌注,若是如今再去关心反倒更像个笑话。
易遥清和轩辕天九不想搭理他,但轩辕三光和晏良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说了没一会儿,便提出来赌博。
轩辕天九原本冷淡极了,闻言感到愤怒,险些失态。
“轩辕老头你”
“好啊。”晏良应了下来,这让轩辕天九惊讶又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轩辕三光喝了口酒,笑着看了眼他儿子,对晏良道“你倒是爽快,老子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
被暗讽不爽快的轩辕天九冷冷地瞪他一眼。
易遥清心道这对父子一点也不像父子,倒像是仇人。
不过能将亲生儿子作为赌注,也怪不得父子之间像仇人。
晏良答应和轩辕三光赌博自然有他的打算,两人手边没有赌具,便选择了最快捷的方式赌铜板正反。
“你的赌注是什么”
轩辕三光手里翻着铜板,问晏良。
“我的全部财产。”晏良从袖子里掏出钱袋,又反问他,“你呢”
“老子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想要什么”轩辕三光问他,“老子用你想要的东西作赌注。”
晏良微微一笑“我想要你一个承诺。”
轩辕三光略觉诧异,他头一回被人说要他一个承诺做赌注,但仍是爽快地答应了“什么承诺”
“你的三光是天光、人光、钱光”晏良道,“我想要的承诺是,人不光。”
雨声不断,破财的土地庙中一时间陷入沉寂,凉风穿过门窗灌进屋中,捎带着些微凉的雨丝从众人身上拂过。
轩辕天九一愣,百味陈杂,微微闭了闭眼;而轩辕三光则在反应过来后拍腿大笑道“你小子倒是有趣你是头一个敢对我这样说的人好我若输了必定答应你”
不管过程如何,晏良当然稳赢。
轩辕三光稀奇不已,没想到晏良年纪轻轻竟然眼睛这么灵,传言果然不假。
他很爽快地认赌服输,道“如你所愿,老子以后不叫轩辕三光,叫轩辕二光吧。”
“二光听起来不错。”晏良煞有介事地点头。
雨停风止,轩辕三光起身朝几人点头,晃晃悠悠地转身离开了。
他直到离去前也未曾多看轩辕天九一眼,几人一起交谈时对待晏良似乎比对待轩辕天九更为热络。
轩辕三光脾性古怪,他对欣赏的人能倾心相待,可把家人视作可以抛弃的东西。轩辕天九同他的感情比陌生人还不如,在他答应将轩辕天九作为赌注时,轩辕天九心中的父亲便死了。
他离开后不久,三人熄了篝火,走出破庙继续前行。
他们与轩辕三光离开的方向相反,轩辕天九在驾车离开时向后望了一眼,望见轩辕三光在大道上已化为黑点的背影。
他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扬起缰绳,驾着马车离开。
关于那什么
邀月养好伤后立马出谷,势要杀了晏良以泄心头之恨。长时间的闭关修炼并未使她心绪安宁,反而使她对晏良的恨意与日俱增。
易遥清兢兢业业地按时将晏良的行踪报告给邀月在邀月闭关期间是怜星收信晏良默许,起初听之任之,后来闲了后拿过易遥清写得十分正经的信,自己加上了些无必要的信息。
易遥清“你真闲啊。”
晏良握着笔龙飞凤舞地写字,闻言笑得畅快“闲情逸致嘛,当然闲了。”
两个闲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