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道“与名动天下的邀月宫主您相比, 我自然是无名小卒。”
气氛陡然紧绷, 一触即发。
晏良态度诚恳,但此时此刻说出这话却挑衅意味十足。
江琴缩了又缩, 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晏良在移花宫中同邀月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 邀月心里只有江枫, 对这不知来路面目狰狞晏良毫不在意。那时为了让江枫留下, 邀月用晏良作筹码, 晏良在绣玉谷中漫山遍野的乱跑,上树望远下河捉鱼, 她也不多管,眼不见心不烦。
坦白地讲, 邀月并不了解晏良, 对他的印象只有“累赘”、“毁了容”、“烦人”等等, 正面印象少之又少, 负面印象则是多得一批。
“你可知我找你是为了什么”邀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晏良装傻“我也想知道为了什么宫主既然准许我离开, 为何又让人将我捉回来”
“花月奴那个伺候江枫的婢女, 她带着江枫跑了。”邀月道,“江枫违背了承诺,因而我要杀了你。”
晏良笑了笑,不去问江枫跑了和他有何关系, 这点双方都心知肚明,他只是问道“邀月宫主就没想过为何江枫会跑么”
邀月面色一冷,道“你找死”
晏良笑而不语,他只是站在那里微笑, 但那笑脸在邀月眼中是满满的讽刺与嘲笑。
江枫宁肯违背承诺,和一个侍女逃跑,也不愿在移花宫中同邀月日日相对。
晏良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没有喜欢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正常的恋情该如何进展。
他行遍天下,走过不同的世界,曾见过不同人之间的爱情。情有独钟,心心相印,两情相悦这些都是他曾见证过的美满爱情。
邀月追求江枫的方式显然不能让常人接受。
若是有人嘴上说着心悦他,却想方设法囚禁威胁他晏良只会觉得那人在说笑话。
还是个冷到极点的笑话。
江琴低头盯着脚尖,恶毒地希望邀月能一掌拍死他身侧这个胆大包天嘴上没个遮拦的烦人精。
宫殿中寂静得似乎可闻针落地之声,怜星双手捏着衣袖内侧,为晏良的大胆提了一口气。
殿外晏良的两个小伙伴相对而立,沉默不语边上人太多,他们即使想说话也说不了。
邀月一心想着找到江枫的下落,只让晏良和江琴进了殿中,甚至懒得管轩辕天九。
因此轩辕天九只能和易遥清沉默相对,偶尔交换个眼神。
有些事无需多言,他俩只靠眼神便能确定彼此看法相同。
晏良那家伙嘴欠还不留情,保不准和邀月谈着谈着就反客为主把人惹气了。
不得不说他们很有默契,此时此刻晏良确实把邀月气得不行。
邀月怒极,只想一掌杀了晏良,但念及她还不知道江枫的下落,且晏良还有那么一点用,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江枫和那贱婢在何处”邀月问道她问的是江琴,江琴闻言猛地抬头,瞥了瞥晏良,一脸欲言又止。
“你看他作什么”邀月冷冷道,“青云山下根本没有孝义村,你骗了我。”
“小人不敢将这一消息告知于我的是他”江琴伸手指向晏良,为能告状而欢欣雀跃,几乎忘了他此时的处境与晏良相比并不算好。
邀月与怜星看向晏良,少年闲适地站在原地,迎着她们的视线露出了笑脸。
“是,如今知晓他们下落的只有我和另一个人。”
晏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