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若无其事,继续跟着两个少年在街上逛。
晏慎明听见了路人谈论的话题后神情怔然,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甚至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了王怜花。
昨天晏良已对他们解释过,与晏良一见钟情的“雨泽姑娘”和旧情复燃的“花姑娘”都是王怜花,如今正牌的雨泽姑娘有难,可王怜花却似乎毫不着急的样子。
晏慎明不会遮掩,王怜花看得一清二楚,心道晏良的弟弟性子和他一点也不像,随后便想起晏慎明并非晏良的亲弟弟,顿了顿,抬手弹了晏慎明的额头“别多想,有话回去说。”
晏慎明捂住额头,迅速转头看前面。
李寻欢捧着一个精致的竹艺品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王怜花挑了挑眉,李寻欢见状忙解释道“这是带回去给我表妹的,她喜欢这些。”
王怜花了然点头,李寻乐说过他家弟弟和住在他家的表妹有婚约。
一路上走走停停,王怜花听到的消息也不少。比如白邈中箭、这些人此刻便是在找他。
王怜花饶有兴致地猜想白邈的下落,若是白邈轻易被抓,他大概会觉得可惜。虽然未曾见过那名叫白邈的赤日谷少谷主,但王怜花对他的评价不低。
被王怜花以及许多人惦记着的白邈此刻正靠着床杆睡得昏昏沉沉。
白邈黎明时分才入睡,如今睡了还不够两个时辰。只见他眉头微皱,面色苍白,猛地睁开了眼,眼里带着绝望。
他做梦了。
梦中有暗无天日的狭小房间,永无止境的鞭笞,冷冰冰的斥责。
他试着动了动,伤处一阵刺痛,若是不好好养伤只怕会残废,只是西厂的人保不准正在追查他,不躲不行。
街道上人声喧哗,白邈皱着眉穿好衣裳,又换了易容,待休整好后便收拾东西直接下了楼将房间退了。
二楼上有人缓步而下,白邈只顾着和掌柜说话,而忽视了这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男子。
男子瞥了眼白邈,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白邈也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微微闭了闭眼,转身朝红袖阁的方向走去。
他在路上看见了西厂的人,西厂的人这回查他几乎是人手一条狗,只是白邈这些天多个客栈都去过,他们找起来也十分麻烦。
好在白邈这回换了个气味来遮掩身上的味道,也有意避开了西厂巡查的人。
白邈心道这身异味简直给他惹来了大麻烦若是可以,他倒是不愿有这身养蛊的本事。
“西厂的人把雨泽姑娘抓到牢里了”
“我听说昨天晏探花去了红袖阁,难不成和他有关”
“你说什么呢,昨天夜里西厂的人去捉贼,那贼人就在红袖阁里,雨泽姑娘是被牵连的和探花郎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邈停下了脚步,他将街边几人的窃窃私语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意识到自己昨天所做的事徒劳无功,雨泽还是被带走了。
雨化田行事他有耳闻,雨泽落到对方手里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白邈的腿伤处一抽一抽的疼,太阳光逐渐强烈,他却面色苍白,浑身冰凉,全身上下的温度一点点的流失。
他还是一个废物。
*
王怜花和两名少年满载而归,回府后晏慎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那位雨泽姑娘不是王大哥的熟人吗”
“是,我对她有救命之恩。”王怜花反问,“你想说什么”
“你不会担心她吗”晏慎明问,“我听路上的人说西厂手段很残忍。”
晏慎明自小察人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