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亲和地朝车夫微笑“雨督主让我们回去,劳烦大哥你送我们一程。”
车夫盯着王怜花, 心中有些踌躇, 正在僵持之间, 雨化田大步从门里走了出来, 吩咐道“你送他二人回去。”
晏良朝雨化田笑了笑, 扶着低头怯懦不已的花姑娘上了马车。
雨化田注视着两人,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晏良爬上马车后开口道“那支簪子,给我。”
晏良动作一僵, 心道早不想起来晚不想起来偏偏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想起来, 万分沉痛不舍地从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簪子递了过去。
王怜花从缝隙之中窥视, 只看见晏良手中躺着一个被桌布包裹的物品。不出意外, 那便是雨化田口中的簪子了。
王怜花为何是用桌布
雨化田打量着晏良面上的神色“你莫非不想把这簪子给我”
晏良打哈哈“哪有, 我不过是一时忘了罢了。”
雨化田接过被桌布包着的墨玉簪, 警告道“这个案子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涉及其中。”
晏良把他带到这里的不就是你么。
腹诽归腹诽,晏良笑盈盈地应了下来。
“晓得晓得,督主放心。”
雨化田总觉得这人的回答十分敷衍, 可他的笑意却显得十分真挚。
但敷衍也好,真挚也罢,雨化田懒得追究。
他往马车里面看了一眼,车帘阻挡了他的视线, 雨化田想了想,放弃了心中的打算。他本欲问问“花姑娘”可知那位绯衣公子的去处,但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想必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马车起步,晏良友好地向雨化田挥了挥手,没有收到回应也仍然笑眯眯的,马车从雨化田身前驶过后,晏良放下了帘子。
碍于车夫是西厂的人,晏良和王怜花在车厢中一言不发,使眼色交流,互相瞪了半晌,被自己傻到了,收回了视线。两人安安静静地苟到了马车在李府门口停下的时刻。
晏良这人偶尔叫人摸不着头脑,但在大部分人面前仍然是一个谦和有礼的好青年。具体表现在他笑盈盈地向车夫道别,并让对方替他向雨督主问声好。
他纵然平日里一直懒懒散散的,正经起来时却不会让人觉得意外,恍若合该如此。
车夫大哥淡定地点了点头,驾车离去。
晏良目送马车远去,直至车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方才收回视线,他偏头一看,王怜花早就进了院子去向李寻乐报喜。
李寻乐等了好久,如今看两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便放下了心,问了些晏良的经历。晏良只说是被拉着去了刘长旻的宅子,李寻乐便不再追问,只道希望雨化田能早日将杀害程侍郎与刘长旻的人捉回。
晏良不想让他担忧,在一旁附和,将雨化田夸了一番,说找到了些许线索,也许破案指日可待。
王怜花不置一词,心道就凭西厂怕是捉不到幕后黑手。
那幕后黑手一路上京,途中杀了不少人,来了京城却只杀了两人,显然有所计划估计身份也掩藏的很好。
千面公子如是想。
吃完迟来的晚饭后,晏良趁李寻乐早早入睡后拉着王怜花在屋里唠嗑,顺便商量案情。
晏良的话一说出口,王怜花便想当自己未曾听过。
“考中榜眼的人不是刘长旻,死的人是刘长旻。”
晏良如是说。
王怜花“”
“别跟我说你是算出来的。”他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