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是听到颜查散等人回京的消息才匆匆赶回了开封府,见了白玉堂便问他在泗水城查探的如何。
白玉堂将泗水城中襄阳王派人搅事, 以及他所查到的有关许家的事告诉了他。
展昭思虑片刻,抬脚便想往地牢的方向去。
白玉堂瞄他一眼,晏良一把将他拉住, 道“那人和徐一为有话要说, 想必等他们谈开后徐一为便能坦言一切了。”
展昭仍觉得有些不妥, 晏良道“有衙役们看着不会有事,你且放心, 和我一起去白五爷的府上吧。”
白玉堂开口道“你莫忘了是你从小柿子手中借来玉佩的, 要还也当是你亲自去还。”
展昭无奈道“理应如此,只是也请白兄和晏兄给展某留点时间换下衣裳,穿身官袍去白兄府上有点不合礼数。”
白玉堂倚着柱子看他, 挑了挑眉“我又不介意。”
尽管白五爷不介意, 但是展护卫介意,因此等展昭换了衣裳三人才动身去白玉堂的宅子。那里距开封府很近, 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路上白玉堂说起他四哥翻江鼠蒋平也来了汴梁城,如今就在他家待着。晏良摸着下巴想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玩水玩的还这么溜,果然是高人哪。
等见了蒋平,晏良忍不住感叹人不可貌相看到他的第一眼, 那副面黄肌瘦的模样便叫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翻江鼠蒋平等来了他十分好奇的算命先生,见到晏良时颇感意外白玉堂并未对他提起晏良是个瘸子,只是他自己常因一副病夫的样貌遭人轻视,意外之后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和晏良对话后愈发感到投缘。
蒋平笑道“五弟对我说晏兄弟你是个有些本事的算命先生。”
晏良看了眼白玉堂,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
白玉堂“”
他扭头避开两人的视线,同憋笑的展昭对上了眼。
晏良乐呵得不行,白玉堂之前的话掷地有声,可听蒋平说的话原来还是信了一些啊。
“承蒙白兄厚爱”
秘技惹恼人之拉长尾音。
“闭嘴。”
白玉堂瞪他。
晏良从善如流地闭嘴。
小柿子自从知道白玉堂拿着玉佩去了泗水城后便每天等着他回来,见了白玉堂后虽然显得很淡定但眼底还是显露几分急切。她年纪不大,在几人眼里还是个小孩子。一个人守着母亲的遗物,一边思考母亲的过去一边怀着仇恨,艰难地活了下来。
直接将事实坦言告之对小柿子来说未免过于残酷,可若是打着为她着想的旗号而隐瞒却更加令人讽刺。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
毫不隐瞒,坦言告之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小柿子心情复杂,纵然知晓自己仍有血缘关系的人存活于世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与那人相处,更别提徐一为如今还被牵连进襄阳王谋反一事之中。
此时此刻,徐一为与沈淼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地谈话。
徐一为已向他亮明了身份。
襄阳王是许家灭门案的真凶,可究其根源,若不是沈淼师徒二人,他们一家也不会遭受如此无妄之灾。
徐一为当初从泗水城逃出流浪了很长时间,若不是碰见了外出散心的赵禄,他怕是会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死去。襄阳王想谋反,襄阳王世子想当皇帝,虽然大逆不道,可对徐一为来说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