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小女孩的脸和曾经看过的某张照片渐渐重合到一起,斗篷人的眼睛越张越大,“不可能不可能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可能”
泽田弥慢吞吞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语气居然有点失望,“原来你不是故意撞上来的呀。”
斗篷人扭头就抓住门把往外一撞,一句话都不说就打算夺路而逃。然后他像是重重撞到了一面墙上,锁住这片空间的结界纹丝不动,并没有按照他的指令打开出口。
他浑身一僵,扭过头,只见到那个银发小女孩左手一翻,控制结界的核心符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抓在了手里。
她慢吞吞地说,“你还是留下来吧,总觉得放你走了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不,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死在这里”
斗篷人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的语气一直都不太正常,好像整个人精神状态并不稳定。他哆嗦着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拿到了那样东西我会回去,我会成为组织的高层我会把所有人都踩下去,我”
“那样东西。”他好像忽然醒悟过来,眼睛一瞬间亮得骇人。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翻出一个木匣子,一把把上面的封印符文撕开,翻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捞在手里。
“哈哈哈哈没错,这是我的了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哈”
泽田弥微微皱起眉,看着那个男人疯了一样举起一枚小巧玲珑的古钟,用力敲上钟面。
“嗡”
悠远绵长的钟声以这个房间为中心点,在整趟列车上回荡开。
所有正在做各自事情的人同时怔住。
正带着孩子们往前面车厢走的毛利兰回过头下意识寻找,“这个声音”
“嗡”
第二声钟鸣。
大部分人着了魔一般地忘记了手里的动作,木呆呆站在原地。
正在对峙的贝尔摩德和工藤有希子同时抬起头。
“嗡”
第三声。
安室透有点恍惚地停下脚步,按住太阳穴。他对面的女孩子也微微晃了晃,扶住墙面。
悠远的钟声像是来自哪个佛门的千年古刹,原本应该是抚平人心的禅音,却不知为何,响到第三声的时候平和的钟声中多出了一丝蛊惑和扭曲。
“嗡”
第四声。
泽田弥眉心微皱,看着对面狂乱的气息越来越严重的男人。
“姐姐。”
她听到弟弟忽然在身后喊了她一句,她疑惑地回头,“鸣人”
“姐姐,有什么感觉吗”金发小正太神色有点恍惚。
泽田弥专心感受了一下,奇怪摇了摇头,“没有啊。”
“是吗”鸣人慢吞吞地扶住旁边的桌子,茫然地抬起头,“可我感觉有点困”
昏暗的灯光里,他蔚蓝色的眼瞳一点一点翻起血色,像一滴红色的染料落进澄澈的海水里。晦暗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起来,浓厚的妖气压缩在他周围燃起黑色的火苗,空气中的压力越来越重,仿佛即将有一头远古凶兽要在这片空间中降临。
“鸣人”
她看到弟弟的眼睛眨眼间翻成赤红的兽瞳,黑色的不祥火焰一窜而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隔了一道墙的另一个房间。
一个人懒洋洋靠着墙壁,放下撑着下颚的手,叹了口气,像是有点无奈,表情却有一丝看好戏式的戏谑。
“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