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的错觉,他身后降下的暴雨、漫天乌压压的阴云、远处连绵的群山,全都沦为了这个人的陪衬。
他呆立在原地看着这个人缓缓走过来,白色的碎发被雨水沾湿微微翘起,表情笑眯眯地,仿佛自己失踪的这些年不存在一般。
泽田纲吉当时长长松了口气,毫不犹豫朝他跑过去,口里还在抱怨,“白兰你这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啊”
“抱歉抱歉,”白发少年歪了歪头,停在原地无辜看过来,“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啊”
“所以说,纲吉君,我还是送你走吧。”
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你这是哪门子的所以说至少给我交代一下前因后果吧喂”
“嘛嘛,没有时间了嘛,下次见面再说也是一样哦。”
“诶不是,等等,白兰”
泽田弥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哥哥脸色渐渐青了,捏着牛奶杯的手指慢慢用力,整个人头顶仿佛都飘起了黑气。
“白兰那个家伙”棕发少年黑着脸,一副如果某个白发棉花糖精在现场他能当场爆seed一发零地点突破送他当冰雕的表情,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送我走的时候直接捅了我一刀啊”
泽田弥“”
“说什么我身体里有害虫必须拿出来,他就不能动作轻点,用打虫药什么的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动外科手术啊,我差点痛哭了qaq。”
泽田纲吉说着说着变成了眼泪汪汪的表情,大概是当时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还让他觉得物理意义上的痛彻心扉。
天知道他兴高采烈地和小伙伴重逢,结果忽然被一刀捅了有多懵逼。
你对得起他和妹妹跨越了一个世界来找你的情谊吗,白兰杰索
“然后他在我后面开了个穿界门,捅完之后就把我推下去了,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回来了。”
泽田弥默默看向自家哥哥的胸口。
“我回来之后就没事了,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泽田纲吉挠了挠后脑勺,未免妹妹担心还解释了一句,“真是的,白兰那家伙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突然动手我也吓了一跳啊”
话虽如此,他却从来没有怀疑他。他不知道白兰说的那个“害虫”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送自己回来,他唯一知道的是白兰是不会害他的。虽然这个人行事作风总像个密谋毁灭世界的大反派,但他却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对他和妹妹做什么。
他只担心他把其他人或世界玩坏了
想起这个人泽田纲吉就头疼,他一手扶着额头长长出了口气,“总而言之,让弥酱你的朋友担心了,是叫银吧咦,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以为我死了,他看到那一幕了吗”
正在低头喝牛奶的小萝莉顿住,慢慢抬头看他,略显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额为什么以为我死了”
“前面一句”
“让你的朋友担心了”
他的声音逐渐变低,望着妹妹清澈的眼睛,棕发少年表情也迷茫起来,“怎么了弥酱,那不是你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