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请节哀。”
“夫人请您节哀。”
灵堂很气派, 前来吊唁的人也很多, 表情肃穆, 神色哀泣,隐隐带着几分惊艳与惧意。
惊艳是因为站在最前面身着丧服的女人, 恐惧是因为站在她身后的青年。
身为长子的中原中也没有继承森鸥外的位置, 森先生的妻子也没有,倒是另一个青年坐在了ortafia首领的办公桌后。
这个人,很可怕。
iic事件里这个组织唯一牺牲的竟然是处于保护圈中心的首领开什么玩笑
然而就是发生了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境外分部突然暴动, 中原中也不得不临时出动,就在这个时间差里, 一切都来不及挽回。
吊客来来往往,遗孀一一还礼。
不论森鸥外生前如何,他留下的这位夫人着实让人眼馋。
黑色丧服穿在她身上带来一种出世的哀艳黑发越黑, 红唇越红。她还很年轻, 眉目如画, 皮肤与五官没有动过刀的痕迹, 是个天然美人儿。保守的丧服也掩盖不住骄美曲线, 珍珠装饰品又显得人温婉可欺。
把这样年轻漂亮的妻子抛在身后, 也不知道森先生走得安稳不安稳。
安稳不安稳都与看客无关, 她身后的青年眸色深沉。
“您该休息了。”他弯腰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起身侧眼看向司仪。后者浑身一抖,立刻大声冲来宾们宣布主家谢客, 还请各位自便。
送客的事归长子,中也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司仪小声催了一句,他只能板着脸先去送客人离去。
很快灵堂上就只剩嗡嗡诵经的僧人。
等到法事做完,盖棺入土,一个时代就彻底结束。
“您很伤心吗为了森先生。”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她微微垂着头,挽了发髻的长发散出几缕拂过颀长颈项,像天鹅一样优雅白皙。
为了森鸥外伤心并没有。
本就是为了应付双方长辈才相亲结婚,与其说是爱人,不如说是搭伙过日子撘出了点亲情的搭档。
浮生犹如南柯一梦,转眼生死相隔。除了感叹与遗憾外,最多也就是那一点点怅然如果换一种开局,也许,说不定她会爱上他。她是说,如果在遇到魏尔伦之前遇到他的话,那时的她还相信会有真爱,还肯为了爱情舍生忘死。而在那之后,一切热烈感情都已化作灰烬,只留余温维持生存。
所有希冀皆为泡影,一切爱恋终归寂灭那个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所以才轻易撒手人寰走得潇洒自若。
见她始终沉默,站在她身侧的青年背过手点了下头“您在恨我吗”
“明明有机会改变事情发展的方向,仍旧听之任之,完全称得上不作为。是我,纵容了森先生走向终局。”他转过去背对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甚至,坐在首领之位上的人是我,而不是您最喜欢的儿子。”
青年声音很轻,像是蜻蜓点在水面,留下一圈又一圈涟漪后轻飘飘飞入草丛消失无踪。他说出的话却像嘶嘶作响的蛇信,带着凉意深入骨髓。
她伸手推开他,沿着空旷无人的走廊向前走了几步“你想的太多了,说的也太多了。”
“好好当你的ortafia首领去吧。”
她走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栋漆黑的建筑物里。
这就是您的惩罚吗
整场葬礼持续了一周,墓碑立起来,名字刻上去,送葬的队伍长得看不见头。为逝者抬棺的除了已故首领的两个养子外,还有其他几位干部,以及被信重的人。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