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枪倒地时他心底还有几分庆幸说不定这次能达成所愿。
可惜时机不对,竟然还不能死。
“是啊,人不仅罪孽深重, 还愚蠢至极, 所以这样才好啊”只有如此, 你我这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怪物才能披上人皮活得有血有肉。
然后,没过几天, 几乎是转眼间他就在某家茶餐厅里亲眼目睹这位“好心的俄罗斯人”叫人一枪打穿腹腔再起不能。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一瞬间的表情让他觉得此前住院挨刀子都是值得付出的代价, 简直是, 太精彩了
斯巴拉西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样的挨枪位置,超出计划外的神来一笔, 仿佛天降正义一般。
啊牙白牙白牙白牙白笑得太过, 扯到伤口了
犯人被抬走后组合的首领笑了一会儿脸色又沉下去“喂, 侦探社的,你知道那家伙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吗”
“”思考片刻, 太宰治罕见的严肃起来“不知道。”
名称为罪与罚,但究竟是如何的触发机制,他完全不清楚。
他站在茶餐厅门口目送急救车离去,警察迅速封堵了正对面的一家酒吧排查枪手。
黑发青年在心底哼了一声。不可能抓到的, 敢在这里动手, 敢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动手,这个人一定有万全的手段逃过检查,并且根本就不怕遭到报复。
身边的土豪时间金贵匆忙离去, 他眨了眨眼睛,趁人不备躲进茶餐厅门口的花墙后盯着对面的酒吧大门让我康康,是哪位勇士给了魔人君一记响亮的耳光呢
首先映入视网膜的是条雪白雪白的长裙,脚踝很精致,裙摆起伏间隐约可见线条优美的小腿。
是个女人。
清凉微风都宠爱的往她身边凑,乌木一样的长发像是缕缕游丝软软系在旅人的心上和眼上。
等她提着裙摆彻底走出阴影,留着黑色长卷发的女人矜持客气的侧首冲警察们点头道谢,这才转过脸走出酒吧大门。
怎么可能是亲属不,不是亲属。
年龄不对。
她观察环境的视线很有趣,先看各种逃生通道,再看周围的人群,目光似乎慵懒迷离,实际上精准又老到。
应该是本人无误。
但是已经死去入了土的人,不可能重新出现于人前。尤其是这个人,坐起来能吓死那条蛞蝓等等
说到蛞蝓,组合的首席策划师好像抱怨过什么在港口附近撞上的、突然多出来的长发女人和变年轻了的森先生
嘛他想他知道了。
确实是那个人,但并不是从黄泉归来。
就很有些不开心。蛞蝓比自己更招大姐姐喜欢萝莉控的森先生竟然能娶到老婆凭什么
他随手折下花墙上的玫瑰追上去,生怕被她发现还忍着伤口巨痛小跑拐了个弯为了制造“偶遇”的效果。
鸢色眼睛里满是惊喜。
太有趣了,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至乐的愉悦。这一刻他不由这么想:还是活着好,活着才能遇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身着长裙的长发女人混在人群里移动,如果不是她身姿高挑还真的难以锁定,他弯了下腰在十字路口将手里的红玫瑰递出去。她愣了一下,转而抬头瞄了几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听不清楚,不过没有关系,他又将手里的花向前递了递“小姐,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求您无论如何接受这支花,就好比接受我的心”
会被认出来吗
十五岁到二十二岁,七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