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孩子都有零花钱,就算太宰把零花钱扔进水里身无分文,他不是还能骗中也的用么,为什么一定要偷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口味的扭蛋
好吧,虽然这么说显得中也很可怜但他对自己人大方这也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真的很好骗,关键是发现自己被骗后的反应特别剧烈,就很有趣了。
黑发少年在她支开另外两个家庭成员的时候脸上就浮现了无所谓的油滑笑容,鸢色眼睛逐渐沉寂,泛出丝丝暗红。她抬起手的时候他甚至闭上眼睛向后缩了缩典型的回避型防御动作。
可以确定他曾经被人毫不留情的虐打过,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做出这种反应。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耳光或者歇斯底里的尖叫,只是沉默而温柔的摸头杀。
“目的。”月光下的长发女人看上去冷冷的,但她亮棕色的眸子特别温暖。
少年觉得鼻子根有些酸“我看到了。”
“我看到你和森先生一起去买零食,你看上去很喜欢蜜瓜,我想买下来送给你我没有偷,真的”
“我没有偷东西,你愿意相信我吗”
压在脑袋上的手又揉了揉“如果不相信你,之前在超市里我就不会是刚才的态度。行了,下次再来买东西记得把钱留在收银台上。”
“但是,”兰波松开手放过他被揉炸了毛的脑袋,曲起指节弹了少年一个响栗“以后不要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明白”
“嗷”少年眼泪汪汪的抬手捂住脑门,大眼睛重新亮起来“你打我”
“你有意见”语气相当不善,如果真的有意见并把意见说出来,大概会被她在脑门上戳个洞
太宰治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他就是故意拿了超市的东西装在口袋里,还在外面裹上一层擦过鼻涕的卫生纸掩人耳目,不是没有钱啊,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如果我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你也会原谅我吗
偷窃,说谎,抵赖最后还是被原谅了,躲在淤泥和毒液陷阱深处的孩子满意的抱着长发女人的胳膊蹭了蹭,假装没看见自己把鼻涕蹭在了她的袖子上。
兰波教授当然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是故意偷超市的食玩扭蛋,如果只是习惯性无意识的装在口袋里,谁会特意在外面再裹上那么恶心的一层纸巾但是怎么说呢,幼年时在夏尔维勒的乡间她也做过同样的事,虽说诱因各异
最重要的是太宰自身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他并不缺乏善恶观,只是想要挑衅约定俗成的界限于是便做了。
惩罚和责骂对他来说没有用,他明白这件事不正确,也知道可能出现的最糟糕的情况,仍旧选择采取这样的行动,这只能说明他并未把暴力惩罚当回事打就打吧,疼就疼吧,打完疼完还继续,就是这个样子。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这样的孩子真是让人头疼。
低头看看突然黏上来抱着自己胳膊的软趴趴一坨,兰波教授觉得长到这么大,二十多年叹的气加起来也没有今天次数多。
二胎,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回到车上,太宰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中也一看他竟然敢抱着自己母亲的手,立刻就不愿意,坐在另一边也抱着兰波不肯松手。无奈之下森先生只能孤零零的坐在驾驶座上慢吞吞把车开会家。
好寂寞呢,人家也想抱着夫人的胳膊啊
到家后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中也盲选了一本荷马史诗坐在兰波对面磕磕绊绊的读,他已经不需要人逐字逐句领着学,只做细节上的修正足矣。兰